赵越认命道：“……再讲
遍吧……”
毕竟碰到愿意主动来问问题
学生可真难得，他来这里这
长时间，都没有把村子里小孩子聚齐过。
总是有人不来上学。
谢非听到半截儿实在坚持不下去，悄悄跑到外面，蹲在地上画圆圈。
他边画边想。
于是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拿着张破纸去找赵越。
“你这……”赵越推
推眼镜，看着许野道，“这是谁电话号码，不能再问问其他人有没有吗？”
许野道：“没有。”
赵越为难道：“后面四个数字点都看不清，这就意味着四个位置上，每个位置上都有10种可能性，4个位置就意味着这个电话号码有10000种可能性，你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正确，个个试话，那得试到什时候。”
谢非：“……没懂。”
谢非茫然道：“许野，你找什呢？”
“张纸。”许野头也不回地道，“程玦给
张纸，上面写着他电话号码。”
“张纸？”谢非跟着翻垃圾，小声念叨，“张纸张纸……”
俩人蹲在垃圾堆旁边翻半天，许野突然喊：“找到！”
“在哪？”谢非赶忙凑过去看，“1503566……咦，后面看不清啊。”
你裤子上都是土，没法穿，就给洗完晾。”
许野扭头去看院子里铁丝绳，那条黑色裤子果然晾在上面，他跑过去两下把裤子拽下来。
裤兜还是空，没有那张纸。
“奶奶，裤兜里那张纸呢，有张纸呀？”许野紧紧抓着手里裤子，“你把那张纸放哪里？”
“好像是有张纸……”许奶奶抬起头，揉揉模糊眼睛，“掏出来跟垃圾块倒外面。”
程玦是谁？
许野为什要找他？
他才去市里没多久，许野就有新朋友吗？
赵越叹气：“肯定听不懂，你俩就没怎去上过课。而且这也不是小学内容。”
许野道：“老师，那怎知道都有什电话号码？”
“是这样。”赵越扯张纸，拿笔在上面写写算算，“共有四个位置，每个位置可能是0-9这10个数字中个，那第个位置就有10种可能，同理……”
“……所以共有10000个可能号码。”赵越放下笔，抬头朝俩小孩看过去。
俩小孩脸茫然。
刚下过雨，纸张都被淋湿，只能勉强辨认出前面七个数字，后面几个数字看不清。
两个小孩蹲在垃圾堆旁边说话。
谢非道：“怎办，看不清楚啊。”
许野捏着手里纸：“去找赵老师，赵老师有办法，念过书人都聪明，程玦就念过书。”
谢非被说服，虽然他也不知道念过书人是不是真聪明，但还是点头赞同：“走，跟你块去。”
许野：“……”
他把裤子随手扔到边就往外跑。
“你去哪啊？”谢非在后面追。
俩小孩前后跑到垃圾堆跟前。
许野二话不说开始翻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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