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谢非感叹，“还认识
萧漠然这个操蛋玩意，哎。”
“那你还大老远
而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是完完全全陌生人。
程玦会不会也像对他
样，对待那个人。
会不会教那个人是非对错，理想未来。
会不会也笑着和那个人说：“
是程玦。”
“许野，许野？”谢非叫两声许野都没反应，他抬手在对方眼前晃晃，“嘿，想什
呢？”
还记不记得水云湾，记不记得？
记不记得有个叫许野小孩，他很乖很听话，正在好好读书，努力生活。
那些你告诉他事情，他都记得。
那你呢，还记不记得？
谢非喝口可乐，随口道：“没准儿他都结婚。”
“有点累。”谢非闭着眼轻声道。
许野笑下，手肘靠在椅背上：“你这不叫累，叫焦虑。”
“焦虑？”谢非坐起来，“为什？”
“因为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不知道萧漠然会说什，做什。”许野说晃晃手里可乐瓶，“对于未知事情，人很容易焦虑。”
谢非想会儿，点头：“好像是这样。”
啊？”
“俩是他同学。”谢非皱着眉，有点着急，“今天正好到省城，想过来看看他，但是他电话打不通。”
“你俩从哪儿来？”对方上下打量着许野和谢非。
“从县城。”许野说，“们和他都是二中，是同班同学。”
“哦。”对方大概确认他俩身份，点点头，“萧漠然是在里头，不过你俩都估计还得等，他们半夜才完事。”
许野回神，垂下眼睛：“没什。”
谢非仰头，眨眨眼：“野哥，你说是不是挺神奇？”
“什神奇？”许野问。
“就人生呗。”谢非笑下，晃晃手里易拉罐，“咱俩小时候，肯定想不到以后能到省城坐在路灯下喝可乐。”
“是挺神奇。”许野眼睛映着淡淡月光，漂亮而深邃，“更想不到们俩还能读书，还能打工挣钱养活自己，还能认识这多人，见过这多事。”
“结婚？”许野转头看着谢非，“为什？”
谢非理所当然：“他比们大好几岁，结婚不是挺正常？”
许野沉默会，开口道：“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确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潜意识里，程玦就是程玦，从来和别人无关。
可现在就像谢非说，也许等他找到程玦时候，程玦可能已经结婚，他就不再是个人，而是和另外个联系在起。
许野笑下，喝口可乐。
“那你呢？”谢非又道，“你会焦虑，找程玦时候。”
许野握着可乐瓶手顿下，过两秒他才回答。
“会。”
他仰头，天边缀着几颗星星，月亮大而明亮：“会想他在哪儿，在做什，有没有实现理想，过得好不好。”
许野看眼时间，还得等几个小时。
俩人道谢，去附近小超市买两罐可乐，坐在树底下长椅上边等边聊天。
这里不是闹区，只是偶尔有人经过，很安静，夜幕慢慢落下，路灯亮起，茂密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影子在地上晃晃悠悠。
“哎。”谢非手里端着可乐，仰头靠在长椅上，叹口气。
许野看他眼：“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