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般不太关注这些,白班夜班他都是样干。
但是瘦猴不乐意。
夜班熬夜不说,而且晚上容易出事故,厂里查得严,点懒都不
小林掩着灰尘喝口。
旁边个瘦高男人扛着铁锹走过来,看程玦眼,“呸”地声往地上吐口痰。
“哎卧槽!”小林扔下手里铁锹就想追过去。
“算。”程玦喊声,拽住他。
小林不服气地说句什,但是车间太吵,程玦没听见。
更不会想到,再分开这多年以后竟然还能见面。
程玦吸口烟,眯起眼睛,像曾经无数次想过那样假设,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他应该会在毕业以后去省城做名医生,平常工作忙碌而充实,偶尔闲暇时回去看看妈妈,和继父聊聊天。
也许会碰到那个有点骄纵妹妹,缠着他玩荡秋千,但是因为不经常来,大概也会觉得她有些可爱。
可世间美好东西总是不容易长久,甚至当你拥有它时候,就已经在失去。
车间又闷又热,空气里都是飞扬灰尘,焚烧炉轰隆隆地响,铲又铲煤炭被扔到里面。
理好放到书架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书架已经摆大半。
他看书很杂很乱,想看就买回来,并不局限予某个题材或者类型,他没有存钱打算,每个月那点工资,除必要花销几乎全都用来买书。
程玦随手从书架上拿本翻开,只看两眼,又停下来。
他想起以前在继父家里,他房间里也放着个书架,那个书架是继父帮他买,对于那个年龄他来说是很酷款式,他很喜欢。
那个书架只是继父送给他众多礼物中个,继父甚至想要送他辆跑车,被母亲拦下来,理由是他还没有成年。
他摆摆手,示意小林赶紧把跟前这些活干完。
外头比车间凉快多,俩人坐在车间对面空地上抽烟。
“哥,你说瘦猴多欠啊。”小林抹把汗,喘着气骂句脏话,“组长上星期不就给你排是白班儿,这傻逼就不服,他也不说说自个儿干活什德行,尽他妈偷工减料!”
车间排班归组长负责,白班和夜班般都是轮着排,要是有人需要调班就再临时安排。
上周有个工友有事要调班,组长就把这个白班调给程玦。
小林呛得咳嗽。
“你出去歇会儿吧。”程玦转头冲他喊。
小林摆摆手,咳好会儿才止住:“他妈呛死人!连个面罩都不给配!”
车间灰尘大,厂子连防护用具都不给买,常年工作下去迟早得得病。
程玦拎过来瓶水递给他。
继父对他很好,帮他规划以后学习和发展,夏天带着他去参加国外夏令营,冬天带着他去滑雪,甚至带着他去公司和私人聚会,把他介绍给合作伙伴,拍着他肩膀告诉对方这是他儿子。
而继父儿子总是会因为这些事更加讨厌他,觉得自己父亲偏心,定是被他妈妈迷眼。
少年不知愁滋味。
对于那时候他来讲,重组家庭里矛盾就是生活里最大烦恼,他不会想到原来人生还有那多猝不及防生离死别。
就像他站在水云湾镇上,想着怎去哄许野吃棉花糖时候,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分别这多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