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去看看呗，又不用多长时间。”小林坐在对面，饭也顾不上吃，“
都和朋友说好
，他下午就在医院，你直接过去就行。”
“不用。”程玦夹
筷子青菜。
“哥，求求你。”小林着急道，“你再不去怎
办啊，天天睡不着要熬出病。”
程玦敲敲小林
餐盘：“吃饭。”
“吃不下去。”小林叹口气，无精打采地，“你昨天差点晕倒，都快吓死，当时整个人都懵。”
赵以馨有点不屑：“行吧，那祝你随心所愿。”
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许野，你俩到底怎回事啊。”张诗颜看着赵以馨背影，忍不住问。
这俩人十次见面，八次都能呛出火药味，更神奇是，俩人吵成这样，下次还能继续见面。
许野大概是不在乎，赵以馨却不知道是为什。
在他心里，程玦还是那个在水云湾夜空下，郑重而真挚地告诉他什是理想和未来人。
还是那个站在夕阳旷野下高喊，想做世界之王昂扬少年。
在他心里，程玦永远年轻。
赵以馨步步紧逼：“那个人有这让你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谢非在旁看不下去，怕他俩吵起来：“那个……你俩……”
赵以馨接话：“你问他干嘛，他要找心上人，怎可能有空去跟你们划船？”
“不是没空，是不感兴趣。”许野纠正。
“好，既然不是没空。”赵以馨转身面对许野，“那夏辰给你发微信你回她吗？”
“对她没那个意思。”许野说，“有喜欢人。”
赵以馨挑眉：“就这专情，都不跟别人试试？”
昨天收工时候，程玦突然晕倒，虽然很快就醒，但是小林还是带他去厂区社区医院看下，医生说是长期睡眠不足再加上过度劳累导致。
“哥，
“没什。”许野语气挺平静。
确没什。
赵以馨大概是把他和她自己划为类，同样都是等个人，她自己没办法再等下去，但是又不想放弃，所以就想让许野放弃。
许野放弃，她就有理由告诉自己，她也能放弃。
两个人每次见面都得怼两句，到现在还没有绝交，许是如此。
两个人同时回头：“不用你管。”
谢非往后挪挪：“……行，你俩继续。”
许野非常平静地看着赵以馨，点头：“对，他就是让念念不忘刻骨铭心，就因为遇见他，没办法让自己再和别人试试。”
因为他个人，就胜过万千风景。
因为他个人，就足够让放弃其他所有可能。
“不需要。”许野盯着赵以馨，“谁都比不他。”
“异想天开。”赵以馨嗤之以鼻，“分开这多年，你就能确定他还点没变？也许那个人现在无是处，又老又丑呢？”
“那又怎样。”许野用种在看局外人眼光看着对方，“和他，你不会懂。”
即使现在程玦只是碳素厂里个普通工人，在充满灰尘车间不分日夜工作，即使他没有实现理想，没有成为救死扶伤医生，甚至他老，不再像以前那热烈又年轻，即使他被剥去曾经那些美好外在，熄灭周身所有光点，变得普通，甚至像尘埃。
即使这切都发生，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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