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麻烦您。”程玦点头。
检查结果要几天以后才出来，但是医生叮嘱说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不然病情会加剧。
程玦靠在厨房门口：“再请几天假，
就被开除
。”
从医院回来当天，许野无论如何不让程玦去上班，又打电话拜托小林给他请几天假。
小林在电话那头倒是挺开心：“就是啊，都生病还上什
班，正好趁着休息休息，哎，哥就那样，小野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又跑过来……”
许野这才点头：“那去把饭端过来。”
韩枫
舅舅姓杨，大概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态度很好，也很有耐心。
“这种疼痛出现多久？”杨医生按按程玦膝盖，“其他关节有没有疼过？”
“三年多。”程玦回答，“主要是膝盖疼，有时候手指和肩膀也会疼，但是不明显。”
杨医生托着程玦膝盖，慢慢往下弯弯：“这样疼感会不会加重？”
“不至于。”程玦从床上坐起来，拿过外套，“去洗脸。”
“那就洗完脸再上来。”许野扶着程玦胳膊。
程玦抬头：“没事，老毛病，吃完饭还得去厂里上班。”
“今天不去上班。”许野转头看他，“帮你请假，上午休息
下，下午去医院看医生。”
“请假？”程玦愣，“你怎给请假？”
程玦醒来时候，感觉有人压在他身上，转头看到许野嘴唇贴着他肩膀，条胳膊搂在他胸前。
他动下肩膀。
许野大约是还在梦里，哼声，搂着他胳膊收紧，埋着头蹭到他脖颈里。
程玦转头看着天花板，想起来小时候许野睡觉也喜欢抱着人，睡着还喜欢往人怀里钻，蹭得脑袋头发乱糟糟，然后迷迷糊糊地搂着他，奶声奶气地说，程玦，好困啊。
现在许野长大，不再像小时候小短胳膊小短腿，可睡觉喜欢抱着人习惯还是没变，他长手长脚地把自己禁锢在怀里，在睡梦中露出强势保护姿势。
“那就不干。”许野正在切菜
“会。”程玦点头。
许野站在边，越听脸色越差。
杨医生把手套摘下来，拿着笔在病历本上写字：“暂时先给你开些缓解药，还需要做些检查才能最终确定。”
许野抿抿嘴：“医生，情况严重吗？”
杨医生停下笔，看程玦眼，冲许野道：“可能稍微有些，但是还要看检查结果。”
“你之前给你同事手机号。”许野说，“那个叫小林。”
程玦推开许野坐会床上：“真不至于，就变天时候疼，吃点药就行，不用这麻烦。”
许野收手，往后退两步：“去看看，就去这次，你不知道关节炎严重会成什样。”
他说这句话时候直盯着程玦，声音有些发沉，隐隐带着点不容置喙，像是刚刚成年小兽，逐渐表露出强势。
程玦沉默，过会终于开口：“去吧。”
程玦无声地叹口气。
直到手机闹钟响，许野才揉着眼睛醒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看会儿程玦，然后坐起来：“感觉怎样，还疼吗？”
“好多。”程玦动动有些发麻胳膊。
“去做早饭，你别下地，在床上躺着。”许野站起来步跨到地上，拿起旁边运动裤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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