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闭上眼睛。
星星
样
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些到底意味着什
？
许野说礼物是个蓝色丝绒小盒子，放在抽屉最里面。
程玦点
根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眼前礼物。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钟表滴滴答答地绕着圈，外面偶尔响起声炮竹声。
指尖香烟快燃尽时候，程玦打开礼物。
是对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黑宝石切割面简洁利落，边缘嵌着碎钻，看着像是星辰缀在暗夜。
他仰起头，看见漫天烟花。
“12点。”巨大欢呼里，许野声音依旧清晰可辨，“新年平安快乐，程玦。”
烟火在天空里绽放，无数细小火星像星星样坠下来。
程玦低下头笑笑，在呼出雾气里开口：“你也是，平安快乐。”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很久，他俩像是变成话痨，点小事都能说个没完，直到程玦手机快没电。
女也刚睡着，刚会走路，话还不能说几句。”
程玦笑：“挺可爱？”
许野“嗯”声。
大约是真可爱，不然按照许野性子，也不会主动提起。
“你给她买衣服合适吗？”程玦问，气温还是有些低，开口就是团哈气。
盒子底部放着张纸，程玦拿出来展开，是许野字迹，也像他字迹。
——程玦，让这颗星星陪着你，永远不分开。你小男孩，许野。
程玦盯着手里这张纸，纸上字像是个个钻到他心里，生根发芽，散叶开花，让他不得不看看清那些早就结出果实。
耳边又响起许野曾和他说话。
“你以前说
眼睛像天上星星，那就让这颗星星从天上落下来，陪着你。”
“程玦，你回家拉开床头柜最下面抽屉。”许野说，“里面有个礼物送给你。”
程玦有些意外：“怎突然送礼物？”
“新年礼物。”许野笑笑，“看到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程玦说。
“没关系，明年再准备。”许野声音低沉，“程玦，你配得上最好。”
他们随意聊着些不那重要小事，细碎而平凡，程玦沿着街边，慢慢踱着步子，他像是不那急着回家，在除夕夜灯火下悠闲和手机那边人说着话。
“有点大。”许野说，“但是小婶说小孩长得快，过段时间穿就合适。”
“压岁钱呢？”程玦忍不住笑下，这样许野有些可爱，很听话问什说什，“给吗？”
“给。”许野乖乖回答，“小叔不要，说怎突然想起给压岁钱，说程玦教，小叔还问你怎不回来和块过年。”
程玦愣下，正要说话，背后突然响起阵欢呼，天空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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