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却根据徒弟今晚上异常行径在心里断定他是喝醉。
这不是醉酒造成言行失常吗?
醉鬼都不承认自己醉。
迟宁
迟宁:“沈……”
又听见这个字,顾凌霄忍无可忍停下脚步。
迟宁没防备,撞在顾凌霄肩上。
片刻之后,顾凌霄猛地转身、凑近,把他按在檐下立柱上。
顾凌霄没收力气,手指捏得迟宁胳膊疼。
迟宁疑惑地看着自家徒弟,他这徒弟今晚脑瓜怎有些不太好使?
“你……”迟宁闻着顾凌霄身上酒气,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喝醉。
“回去。”顾凌霄拉着师尊手腕,转身便走。
回摇光殿路上,顾凌霄直领先迟宁几步走着,声不吭。
顾凌霄觉得自己生气已经生得够明显,只等迟宁开口来哄。
他眉峰微挑,看向沈秋庭,视线里带着咄咄逼人狠劲。
私交归私交,虽然他和沈秋庭有交情,但有些底线沈秋庭碰不得。
比如迟宁。
沈秋庭坦然和顾凌霄对视,仿佛看不出后者眼底情绪,他弯唇笑笑,对迟宁道:“这里有些丹药,虽然不是什灵丹妙药,但对师叔头痛,体寒症状能舒缓些。”
迟宁转身看沈秋庭,有些惊讶:“你怎会知晓病症?”
顾凌霄从背后挡住迟宁眼睛,身上带着些酒味:“师尊这晚不回摇光殿,原来是在这里快活。”
迟宁:“???”
你没看见地上死人吗?哪里快活?
迟宁推开徒弟手掌,看到沈秋庭还敞着胸膛脸无措。
这来二去,倒显得是迟宁在耍流氓。
迟宁咬牙:“你发什疯?”
顾凌霄把头埋到迟宁颈侧,看着那片莹白皮肉,直想咬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觉得迟宁出格,觉得迟宁过分
这靠近,迟宁又闻见徒弟身上酒气,迟宁叹口气:“你是不是醉糊涂?”
“没醉。”顾凌霄舔下牙尖,声音发哑。
可等许久,都快到迟宁卧房门口,迟宁才终于出声:“你和沈秋庭同是出身于顾家,他身上有玄龙印吗?”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个沈秋庭。
顾凌霄兴致缺缺:“他当时和沈叔起做家仆,身份不够,按理来说是没有。”
迟宁“唔”声,又问:“那他当初是如何与你走散?
“顾凛派人来追,沈叔带着两个孩子逃得仓皇,没顾得上。”
“师尊同提过,翻阅许多古籍,配出这味药。”
迟宁接过沈秋庭递来瓷瓶,说句劳烦。
那两人你言语聊着,顾凌霄不知不觉又被晾在边。
沈秋庭道:“师叔若不嫌弃,每隔七日都去摇光殿给你诊脉。”
顾凌霄答:“嫌弃,师尊时刻由陪着不会有事,你来们反而没空招待。”
迟宁脸颊发烫,对沈秋庭诚恳道:“是唐突,你……你穿好罢。”
沈秋庭整好衣袍,面上仍旧是恭恭敬敬,完全不问迟宁为何扯他衣裳。
顾凌霄方才气昏头,现下才注意到空气中血腥气,他扣着迟宁肩膀让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问:“你有没有受伤?”
“无碍,刚才多亏秋庭。”
顾凌霄心里沉,迟宁才和沈秋庭单独相处多久?竟连“秋庭”都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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