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沈秋庭揽过迟宁肩膀,带他跃而起来到岸上,语气低落下去:“您不认得?师尊。”
路下行,河水深不可测,根本触不到河床。
迟宁怀疑,这真是他看到那条小河吗?
灵力流转,脑中就痛苦无比,头痛欲裂。
迟宁忍着疼凝出股灵力,准备自救,此时周身藤蔓全被砍断,只有力手拉着他上浮。
浮出水面,原来天空已经恢复湛蓝色。
拱桥侧白玉阑干上坐个人,垂着双腿,忽然上身前倾,从阑干跃而下。
来不及想那多,迟宁上前去拉那人。
他抓住跳河者手腕,那人反握住他,悬在半空,缓缓转过头来。
迟宁还未看清跳河者面容,原本人身化作白雾,股股缠上迟宁。
其中团雾气流转着淡淡光芒,钻到迟宁胸膛内。
……木已成舟。
谁还能拦得他?
迟宁去见程翊风要穿过条通道。
这条通道连接临壑山庄两个部分,末端连着座漂亮拱桥,架在河上,跨过这条拱桥就到程氏居住地。
正是午休时间,人很少,小道狭长寂寥,春日阳光倾撒下来,人影缩成小小团。
“没事吧,怎不小心落水?”帮他人问道。
迟宁转头,看到个俊朗年轻人,狭长眼睛里满是关切。
他下意识感觉这是张极熟悉面孔,张张唇,想说出个名字来。
那点模糊记忆萤火般熄灭,迟宁把要说话忘个干净。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问:
迟宁手上空,身体立刻被茫茫雾气包裹起来。
雾气如有实感,蚕丝般坚韧,又永生不灭,迟宁斩断层,它又生出更多。
迟宁闭眸念咒诀,想使用火来烧。下瞬,再睁眼时发觉自己已在水下。
指间火焰霎时熄灭,白雾不见,取而代之是四面八方涌来藤蔓。
其中条藤缠上迟宁脚踝,拉着迟宁往水底拖。
迟宁被高挑出房檐遮住阳光,走过那栋建筑后,冷风吹,迟宁打个寒噤。
顷刻间,竟变天。乌云蔽日,阴沉欲雪。
奇怪是,只有迟宁所在块地方被黑云笼罩,较远处,天空还是湛蓝色。
迟宁头部隐隐作痛,愣愣地看着前方。
眨下眼,眼前景象无丝毫改变,迟宁这才确信刚才空荡荡桥上多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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