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不知道该怎
回答。
卓开延手上稍微用力，把程羽拽得离他近
些，面对面
两人几乎快要抱在
起。
“
不是想逼你，只是等久，心里有点没底，想得到点回应。”卓开延边说，边朝程羽俯身，“可以吗？”
没等程羽答复，嘴唇已贴过去。
程羽偏头避开，卓开延吻再次落空。
他轻叹口气，拖沓着脚步回影厅。
电影已经放三分之，各式人物已齐齐出场，程羽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分辨。
浑浑噩噩等电影散场，卓开延热情地邀请他再去酒吧小酌两杯。
程羽苦着脸笑：“整天在酒吧上班，好不容易歇天班，还要再去，可喝不下。”
卓开延跟着笑：“是考虑不周，那要不去家喝？”
程羽拨号出去，迟迟不见对面接听，头顶噼里啪啦雨声令人心焦。
他切断拨号，又给顾修远弹语音连线，这次大概等半分钟，顾修远终于接。
程羽不免急躁：“到家没有？刚才怎直联系不上？”
“刚才在洗澡。”顾修远声音又沉又闷，听起来不太有精神。
“到家怎不回消息？”程羽内心焦躁未平，“而且你脚才拆石膏，洗什澡？再摔你可别哭。”
公寓和商场只隔着两条街，若是步行话，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路程，如果是打车，起步价功夫也就到。
但电影开场十分钟，程羽手机还直黑屏，发给顾修远询问他是否到家消息始终没有回音。
怎不回消息？伤心？
他频繁低头翻看手机，心思根本不在大荧幕上。
卓开延凑过来低声和他交流剧情，程羽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只能尴尬地敷衍过去。
“对不起，”程羽低着脑袋，“不是想吊着你，只是这两天心里乱得很……”
如果没有顾修远那通理直气壮告白，或许他今天头脑热就
程羽笑意微僵，卓开延眼神深邃地注视着他。
“这晚，不太合适吧……”程羽尽量委婉地拒绝，“太打扰你，咱们改时间再约。”
卓开延和他并肩下楼，各楼层店铺已陆陆续续闭店关灯，待来到灯光较暗处，卓开延忽然停下脚步，牵住程羽手。
昏暗把Alpha眸光压得越发沉。
“小羽，”卓开延捏两下程羽手指，“你考虑得怎样？”
顾修远低声说：“被雨淋，不洗不舒服。手机在路上就没电，这才充上点。”
“……哦，这样啊。”
程羽虚虚扇自己嘴巴下，绞尽脑汁想说点什挽回下局面，却听顾修远说：“哥哥你继续跟他看电影去吧，有点累，想躺会儿。”
程羽迟钝地“嗯”声，还想再关心他脚下，顾修远已先步结束通话。
程羽心里跟被猫爪轻轻挠样，不太得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如坐针毡过十分钟，还是没回音，程羽坐不住。
“不好意思，”他小声对卓开延说，“去趟卫生间，马上回来。”
卓开延说：“陪你吧。”
“不用不用，”程羽把卓开延按回座位，“个人就行，你先看。”说完，他赶紧攥着手机大步离开放映厅。
外面雨势渐大，砸在商场玻璃穹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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