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只能让顾修文来接，当车子驶入熟悉
街区时，程羽不禁胸口微痛，这是以前他居住小区，是他和顾修远住
半年多家。
“来这做什
？”程羽问，“小远在这吗？”
顾修文熄火停车，不答反问：“这几天你想清楚吗？”
程羽抿紧苍白唇，顾修文也并不急于得到回答，他冲程羽歪下头：“先跟
上去看
眼。”
程羽上楼，但他已经没这间公寓钥匙。
哪怕在去年他走之时候，在删除顾修远联系方式前，他还是将他们之间聊天记录全部截图保存下来。
程羽重新翻看遍那些聊天记录，吵架、撒娇、日常琐事……还有成人话题，种种情境，依然历历在目、鲜活清晰。
这是他斩不断眷恋。
接到顾修文电话时，已经是个星期后事。
当时程羽正在和池淼连线通话，娇娇在背景里和池淼小柯基抢飞盘，玩得不亦乐乎。
“想见见他。”程羽嗓子又干又哑，加上吹夜冷风，鼻音有点浓。
“没理清个人情感之前，你们不要再见。”顾修文直截当地说。
“……只想知道他好不好。”程羽搓把脸，声音里透着浓浓疲惫与自责，“没想到他反应会这强烈，以为顶多像之前样……”
顾修文不为所动：“既然决定分手，那他好不好就再跟你无关。如果你还关心他好或是坏，就该审视下自己内心。”
“回去好好想想，等联系你，期间别再来。”
远远看眼也行。
他想亲眼确认顾修远是好好。
于是半夜三更，程羽拿上车钥匙出门，来到顾修远家所在别墅区。第次来这里是为跟顾修远道歉，第二次来是送分手喝醉顾修远回家，而今天是他第三次登门。
这想，好像顾修远总是在被他刺伤。
程羽在雕花大门外徘徊。
顾修文拧开房门，做个“请”手势，程羽先行进门，看到玄关处鞋柜下
看到屏幕上突然跳出陌生来电，程羽嗓子眼都在发紧。
“是顾修文，”对方开门见山，“你在哪，来接你。”
程羽立即道：“不用麻烦，可以自己过去……”
顾修文口吻却不容商榷：“要先带你去个地方，地址发这个号码。”
说完，便挂断电话。
顾修文说完，将运动服外套拉链拉到最顶，晨跑去。
程羽钉在原地出神半晌，深深看眼顾家小白楼后，转身离开。
回到苏晓乐家，程羽便发烧。
每年秋天他都要生场病，这次拖拖拉拉几天才好。他躺在床上养病时，没什事做，有大把时间好好反省内心。
顾修文那天提醒犹在耳边，程羽不住叹气，他根本做不到那洒脱。
夜色已深，远处白色洋楼只有门廊上常亮几盏照明灯，其余窗口都是漆黑片。他不知道顾修远睡在哪扇窗后，也没办法在半夜三更按响门铃。
他只能静静蹲在大门外绿化带旁，守夜。
天色微亮时，抹身穿白色运动服身影跑过来。
程羽恍惚以为是顾修远，等对方来到近前时，他才认出这人是顾修文。
“回去吧，”顾修文淡淡扫眼程羽凌乱头发和冒出青色胡茬下巴，“你现在状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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