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有点呆，蓝眸恍恍惚惚。
裴辙无声笑，抬手摸
摸姜昀祺拱得乱糟糟
脑门头发，转眼去看水光潋滟辽阔海面。
姜昀祺慢慢笑起来，嘴角越咧越大，他握住裴辙手腕去看腕表，估摸算算，比赛应该进行差不多四十六分钟，快赶上他们那次和谭铄文比赛。
夏闵语无伦次，嗷嗷叫半分多钟，很快，电话被薛鸣淮拿走：“你去哪？打
裴辙低眸看会不作声姜昀祺，指腹去揉
边露出耳朵，笑着问他：“要不要接电话？”
姜昀祺似乎有些挣扎。
但几秒后，他伸手往下摸索，掏出手机，突然清晰电话铃响在哗啦哗啦海浪声里轻快跳跃。
是夏闵打来。
姜昀祺盯着屏幕，然后抬眼瞅裴辙。
这个点，如果比赛顺利，结果应该出来。
但姜昀祺没接到任何电话。
他趴裴辙膝上定定望着海面，海鸥飞掠而过，留下道极快阴影。
姜昀祺闭上眼不看。
裴辙摸摸姜昀祺脸颊，知道他心里郁闷，便没说什
。
住，狠狠揍顿屁股。
因为不是节假日，大澳这边游人少大半。码头前停泊几只游船随着海水晃晃悠悠。水道对面是高高架起棚户，底下大滩大滩黑乎乎淤泥，海风顺着狭长水道吹来，气味咸腥，不是很好闻。
出海观赏旅客不多，裴辙和姜昀祺上船后船就开。
后面还坐着对夫妻带着双胞胎，小孩子叽叽喳喳，闹着说要看海豚，夫妻俩语气严肃，说不要动，不然掉海里喂海豚。
姜昀祺边听边偷偷笑，然后歪到裴辙身上，语气认真对裴辙说：“裴哥
不会游泳。”
裴辙捏住姜昀祺后颈稍稍提起：“先坐好。”
姜昀祺无端被逗笑，倔起来：“不要。”说着边接通电话边死劲往裴辙怀里埋，又是缩肩又是缩脖，动静还挺大，扣着后颈手掌就不弄他。裴辙觉得自己脾气也是很好。
不过，当夏闵声几乎刺破耳膜“队长”尖叫隔着电话传来，姜昀祺整个人就跟通电似，唰地挺身坐直，拿开手机——
电话那头掌声雷动欢呼震天，现场所有极致铺张音效混合撞击在起，顺着电流股脑冲到面前——
“拿下！队长！们拿下！”
飞速驶出时候发动机声音很响，度掩盖后座小孩吵闹尖叫。临近这片区域中央才开始减速，游船在海面悠悠转圈供人观赏拍照。
四面无屏障，海风从不同角度吹来，带着浓郁潮湿海水气息。姜昀祺转脸朝向裴辙腰腹，伸出手牢牢抓住裴辙衣角就不管。
让坐好都是废话。
不会游泳姜昀祺比后座小孩还要黏人，虽然不吵着看海豚，但模样姿势是那种似乎只有拿出海豚才能哄好感觉。
突然，极细微手机震动传来，在轰隆轰隆船体震荡中有频率地颤动。
裴辙垂眸瞧他，觉得眼下这个场景姜昀祺这句话实在不简单，想想稳妥道：“知道就好。坐好。”
姜昀祺：“……”
出海就是另番天地。
身后远山起伏，日光粼粼照落在海面，海浪带起清澈海水气息，随着船体开拓向前，雪白浪花不断奔涌不断汇聚，视野尽处浩渺无边，四处眺望时候，心境也变得开阔。
时间已经过去快四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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