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烟雾被风吹散，莫辛看到
梁秋驰身上难以掩去
破碎和颓废。
他说：“驰哥，你跟
走吧。”
梁秋驰看向他，烟头火光在他眼底明明又灭灭。
“先陪抽完这支烟吧。”梁秋驰这样回答他。
莫辛就乖乖地站在
边，默默看他抽完这支烟。
“没事，点小伤。”对梁秋驰而言，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他退后步，好方便自己将莫辛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遍，看他似乎恢复得不错，“你呢？背上枪伤有没有落下后遗症？”
“也没事。”
梁秋驰笑笑，“那就好。”
两年未见，莫辛看他俊朗眉眼间多几分成熟和倦色，他不禁有几分哽咽：“你家事，从新闻上看到，驰哥你节哀。”
“都过去，不说那些。”梁秋驰靠在天台围栏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盒，他问莫辛：“会抽烟吗？”
“天台，抽根烟。”梁秋驰将串钥匙丢给那人，“这里你先守着点。”
“没问题，你去吧。”那人甩着钥匙，没有丝毫怀疑地与他们擦肩走过去。
梁秋驰松开手，和莫辛前后走着。
路上再没遇见旁人，两人经过段楼梯后上天台。
夜空黑沉沉，积着厚重云层，闷闷雷声从头顶滚过，阵凉风卷着深秋寒意掠过，削减些空中氤氲沉闷。
绕很容易走错，莫辛不知道梁秋驰具体位置，只能慢慢搜寻。
周围不时有交谈声和脚步声响起，莫辛心脏咚咚咚跳得极快，不知道是紧张成分居多，还是因为快要见到牵挂两年人而激动。
他放轻脚步，朝着交谈声传来方向靠近，忽然有股淡淡烟草味出现在身后，莫辛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被只大手捂住嘴巴。
“别出声，跟走。”
贴靠在耳边那道男声，让莫辛鼻尖瞬间变得酸楚起来。
然后，他听见梁秋驰对他说：“回去吧莫辛，别再来找。”
莫辛摇摇头，沉默地看着梁秋驰点燃支烟。
“试下吗？”梁秋驰把烟递到他嘴边，莫辛迟疑下，凑上去含住那截湿漉漉烟嘴。
在梁秋驰灼灼注视中，莫辛猛吸口，然后被呛得咳红脸。
梁秋驰笑着给他拍背，让他不要勉强。
几缕缥缈烟雾中，莫辛恍惚觉得回到以前两人站岗放哨夜晚，那时候他们也会这样站在起，梁秋驰也依旧那
温柔体贴。
“驰哥！”莫辛再难抑制自己激动，扑过去将梁秋驰抱个满怀，语气饱含着委屈和思念：“这两年你去哪，怎都找不到你。”
梁秋驰回抱住他，只手来回轻抚着他后背，像在哄小孩子。
莫辛手越收越紧，恨不能将梁秋驰抱进身体里，头顶却传来声闷哼。
很轻，但夹杂着丝痛苦。
他赶紧放开怀抱，紧张地看向梁秋驰，“你受伤？”
是梁秋驰！
他不会听错，定是他！
待那只手撤开，莫辛立刻回身，却只见昏暗中有个男人挺拔又萧索背影轮廓。
他快步跟上去，刚想伸手去抓他衣角，梁秋驰猛地攥住他手腕，把他拽到身后。
迎面走来人，冲梁秋驰吹声口哨：“梁，你干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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