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舒点点头:“好像很常见。”
梁径笑:“就是很常见。”
时舒凑过去看细节:“记得小时候被吓哭过”
梁径:“嗯。你不喜欢它们。”
时舒语气嫌弃:“明明是昆虫,非要装成好看花、枯萎叶子,就是很奇怪。小时候害怕——不过现在不怕。”
时舒站在原地,动都不会动,好像这时梁径手上正捏着只刺花螳螂,他敬而远之:“你不上去睡觉?”
梁径语气和小时候向时舒解说刺花螳螂和兰花螳螂区别时样,严谨而专业:“和妈说今天睡下面。”
时舒:“”
最新期杂志封面正好是只拟态完美兰花螳螂。
跨物种伪装,看起来往往比实物还要鲜艳漂亮,但只要仔细观察,总能看出几分诡异。外表如何精心,食肉本能是掩盖不。就像兰花螳螂举起镰刀,看起来和兰花样柔软温驯,实则致命嗜血。
神情自若到好像今天什事都没发生,他没吃醋、没发疯、更没亲他。
时舒又想踹人。
酝酿几秒,忍住没说,时舒气鼓鼓低头擦橡皮:“没事。”
梁径看着他,弯起嘴角。他像个高级猎手,永远云淡风轻,视成败如草芥
——他“随你处置”,背后是时舒根本捉摸不透胸有成竹。
发烧。梁径却不是,淋浴室冲那久冷水澡,后来又淋雨跑去教学楼拿伞,这会还能思路清晰地给他讲下午英语课板书。换成时舒,早就晕。
梁径起身:“打球。”
丁雪便没再问什。
吃完饭,两个人起洗碗。之后梁径和丁雪打声招呼,又跟着时舒下去做作业。
丁雪纯当这俩小伙没事闲,做作业都要分个三五、二四六排场。
梁径:“不怕吗?”说这话时候,他眼睛压根没落在杂志上,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视刚洗完澡时舒。
时舒点点头,抱着海豚,单膝跪上床沿,主动去翻下页:“这有什。螳螂是益虫,记得还有个很好听名字,少女祈祷是不是——啊!”
整面妖
在昆虫界,越漂亮,越危险,越不动声色,野心也越大。
时舒绕到床头抱住自己大海豚,来回逛两圈。
梁径好整以暇地坐着翻杂志。
“知道这个”时舒转身看到梁径刚翻过那页,“大刀螳螂”。
梁径抬头看他:“准确说,是中华大刀螳。”
第二天是周末,周五作业没必要全部赶完。
做得差不多,时舒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
他以为梁径会有那点自觉,写完作业赶紧上楼睡觉,好让他有个独处时间想想今天发生所有事。
但是当时舒从浴室出来,梁径不知什时候也已经洗好澡,坐在他卧室床上翻看最新昆虫杂志。
梁大少爷爱好之是昆虫研究。幼年成功饲养过几只稀有螳螂。不过,在把时舒吓哭两次后就不亲身饲养,改看杂志解馋。
再次坐在书桌前,时舒盯着对面面不改色恍若无事梁径,算是明白。
——什“随你处置”。
全是瞎话。
明明是:随他处置,然后他自己再看着办。
感受到来自对面不正常气息,梁径从数学卷子上抬头,眉梢罕见微抬,副诧异样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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