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梁径似乎笑下,又好像没有。
等时舒转头看他,他面容和撑伞过来那会样,不慌不忙,温和从容。
天功夫,时舒看到两个反差极大梁径。
个就站在眼前,好像可以无限包容时舒没头没脑、手足无措,服从时舒提出任何要求。
距离不是很远,转过两个十字路口,就能看到迎尚标识。
早就过附中放学晚高峰,路上行人和车流变得散落,黯淡天光里,擦肩而过路人都看不清面目。
时舒始终低着头,快到家时候,头顶传来梁径声音:“回家写作业?”
他意思是问时舒,是不是还是和这几天样,回自己家写,不再起写。
时舒点点头,按下电梯。
他察觉脸上热意,还有从嘴里出来莫名其妙句子。
时舒闭上嘴,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都不会说话。像个未经训练就上场士兵,神神叨叨,偶尔枝树梢擦肩都会让他哇哇大叫,好几秒走不动道。
梁径看上去永远那淡定,时舒慌里慌张、胡言乱语时候,他就这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
眼见时舒脸红得快要崩溃,他转身变成个大善人,嘴角浮现很淡笑意。
梁径满怀慈悲地伸手接过那罐牛奶,几口就喝干净,然后拿走时舒手里吸管起扔进旁垃圾桶,撑着伞往外退退,示意时舒进伞起走。
“时舒。”
时舒抱着书包扭头。
梁径撑伞站在边上。
他身后是青灰色雨幕,教学楼隐没在其中。
时舒背好书包站起来,罐甜牛奶还没喝完,走到梁径边上时候,梁径接过自己书包,对他说:“喝完再走吧。”
另个在体育馆,抱着他、亲他、摸他,恨不得把他拆放兜里,永远都只属于他个人。
过会,丁雪下来叫他俩吃饭。
“回来这晚?”丁雪摸摸时舒脑袋:“没淋雨吧?”
时舒摇摇头。
他体质不好,淋点雨都要感冒
梁径却没按上层。
电梯门在眼前跟进度条似缓慢合闭。
时舒等会,硬着头皮问他:“你呢?”
梁径站他身后,语气自然:“可以和你起写作业吗?”
这句话太正常,生不出丝毫理解偏差——正常到时舒无法拒绝。
他做这些时候除吞咽声音,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目光始终停留在低着头、沮丧又郁闷时舒身上。
雨滴落在伞面,发出噗噗声响。
时舒挨近梁径。起下台阶几步路,走得后背好像有个发条,牵引在梁径身上,梁径抬腿他抬腿,梁径拐弯他拐弯。
——不光不会说话,连路都不会走。
出校门,两人朝南棠街走。
时舒点点头,吸两口吸管,对上梁径视线,问他:“你饿不饿?”
梁径看着他湿润嘴唇:“还好。”
时舒下意识把牛奶递给他:“要不要喝点?”
从小到大,他们共用水杯餐具不计其数,分享罐牛奶根本不算什。
但是这个时候,时舒看着自己递出去甜牛奶,上面吸管还被自己咬几下,脸登时红,手忙脚乱收回来,取走扁扁吸管,撕开封纸,说出口话像是在科普不用吸管喝奶好处:“这样也可以喝这样口喝、喝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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