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走
“不饿。”时舒开始动手分花,梁径弯腰帮他把下面缎带解。
舒茗见他们说干就干,两位少年很认真地做件事,怪好笑,便道:“全搬上去吧。共千朵,要分到什时候?”
这大捧,个人都抱不过来。乍瞅是觉得新鲜,但舒茗瞧大半天,除玫瑰品种确实优质,其他倒也没什。
她不是没见过更隆重。那些大张旗鼓、众星捧月场合里,千朵玫瑰只显得寻常。
时舒:“千朵?!”
舒茗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她刚洗完澡,头发包在干发帽里,正敷着面膜,闻声后仰朝时舒和梁径看去,修长脖颈弧度精致。
“放学?刚给隆园打电话订餐——你们不是六点多才下吗?”
梁径叫舒茗声,对舒茗说:“今天正式放暑假,所以放得早。”
舒茗撩起半面膜朝梁径仔细看去,片刻微微笑:“梁径可以去演都市偶像剧。霸总类,现在都爱看这个。家就不行,只适合那种校园恋爱,拉拉手——”
“妈!这什品种,也太好看!谁送你?”时舒围着转转,忍不住上手摸,放眼简直赏心悦目:“这也太多!能拆半送楼上去吗?”
玫瑰香气出电梯就闻到。
并不熏人,似有若无气息,好像鼻尖忽然擦过团玫瑰云,凉丝丝雾气裹着神秘芬芳,惊鸿瞥似。
但这种静谧,沾沾鼻尖就知道,极其昂贵。
时舒吸下鼻子,对梁径说:“好香。”
梁径也闻到:“你妈妈回来。”
舒茗笑,转头对梁径说:“梁径,把那礼盒也带上去,专门给你妈买,她很喜欢这个牌子。”未等梁径说好,想起什,舒茗又问:“你妈是不是不在家?下午去敲门,没人应。”
梁径看着时舒重新把缎带系好,他整个人几乎蹲在捧花旁,探头探脑。梁径伸手摸摸时舒头发:“嗯。和爸起去安溪。”
“不是上周就说在安溪吗?”舒茗起身拿下面膜,趿拉拖鞋朝卧室走去:“还没回来?”
梁径和时舒左右抱起玫瑰:“嗯。”
卧室里传来往脸上拍水声音,舒茗边说边洗脸:“持久战啊你爸也是,学校里工作多好,又体面站你妈。”
梁径转头瞧着时舒满脸兴奋。
回到舒茗身边,他神情某刻和小时候模样,是种心无旁骛雀跃。
舒茗看眼傻兮兮儿子,好笑,慢慢把面膜敷回去,拉长语调:“可以自己买不行?非要人送?不过也算是送回来前参加个品牌活动,老板庄园里种这个,想买,老板就送。没想到送这多”
时舒猛地抬头,眼神严肃:“他追你啊?”
舒茗笑出声:“算是吧。”说着盘腿坐起来,点开手机看看:“饿吗?还以为你们六点多放问问能不能快点。”
他们站在时舒家门口。
门打开,入眼就是客厅中央摆放超大捧橘粉色玫瑰。有多大呢——大到时舒望去客厅视线都被阻拦。
“妈!”他脱下书包就跑去看花。
层层叠叠花瓣,外围几瓣是象牙色,细腻温润,愈往里颜色愈深,如同熟透桃子,距离近,好像也能闻到点点果香。
“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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