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走过去在时舒身旁坐下,把手机放在三百万英镑玫瑰做成“玫瑰台”上,然后,开免提。
时舒:“”
梁坤好气又好笑:“有那夸张吗?前几天事,怎就上个月?”
丁雪直接对着
“过两天吧。”
电话那头传来丁雪声音:“梁径?”吴爷把电话给丁雪,又说句:“放暑假,过两天就回来”
丁雪接过就说:“放假?”
梁径:“嗯。你们什时候回来?爷爷怎说?”
丁雪听上去好像已经不知道该怎生气:“回安溪就知道。梁径,跟你说,你以后可不能学你爸!你要是给先斩后奏、隐瞒不报,——”
时舒:“三亚那会,你连泥鳅都知道。”
梁径无语:“首先,那不是泥鳅,是弹涂鱼。其次,知道鱼就定得知道花吗?”
时舒抿嘴:“好吧。”
梁家好阵没人。
丁雪不在,两小伙就很少上来。主要梁径都睡在下面。之前周晚饭都是阿姨定时到梁家做,今天也是。梁径放下花给阿姨打电话,说在时舒家吃。然后又给丁雪打电话。
到门口,想起礼盒,眼神示意时舒去拿,他整个把花抱住。
时舒回去拿上礼盒,然后跑去给梁径开门,突然又返回冲到舒茗卧室门口,大声:“妈,们上去!吃饭打电话!在上面做作业!”
舒茗白眼,指尖刚抹上眼霜,这会对着镜子里儿子道:“是你保姆吗?饿就下来。到自己先吃。”
时舒笑:“好好好。”
电梯里都搁不下。
“吃饭,过来吃饭打什电话”
面对丁雪疾言厉色,梁坤声音倒不是那紧张,没脾气似,顺着电话慢悠悠传来。背景音里,梁径听到桌椅搬动声响,是老宅特有动静,沉静古朴,还有忽起忽落盛夏虫鸣,草叶衔风,从更远傍晚院子里传来。
梁径转头看向落地窗,夕阳很快给眼前钢筋水泥镀上光辉,但脑海里出现,是安溪水桥下金粼碧波。
“你知道你爸做什吗?他上个月就辞!上个月!好啊,瞒、瞒你、瞒你爷爷!整天装模作样!要不是逼他来安溪找老爷子问,他还把们当傻子!”
时舒隐约听见电话里丁雪恼恨声音,他抬头朝梁径看去,小声:“梁径”
开始没打通,后来给老宅去电话,才知道丁雪此时此刻正在和梁坤吵架。
吴爷语气带着笑意:“没事。吵好几天,这不马上吃饭?个桌子吃饭总要说几句。会老爷子出来就不说——小梁,放暑假吗?”
梁径站在客厅,“嗯”声,时舒盘腿坐玫瑰前查手机,他目光落在那捧玫瑰上,过会又移到玫瑰花旁人身上。
“什时候回来?”
时舒朝梁径举起手机,梁径走过去看,相似图片旁写着个名字:朱丽叶玫瑰,又名三百万英镑玫瑰。
“千朵就是这个概念啊”
时舒后背顶开安全通道,拎着礼盒给梁径搭把手,看着眼前满满当当娇艳欲滴,忍不住啧声:“居然没朵蔫。连边边都好看,雕出来似,这到底什品种?”
梁径:“不知道,回去查查。”
时舒疑惑:“你居然不知道?”
梁径莫名:“为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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