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不明所以,擦擦嘴起身跟上。
“时舒。”梁径叫他声。
“啊。”时舒回头。
梁径看他脸天真,和幼年面对梁老爷子
梁径站起来,和梁老爷子对视瞬,心头忽地紧,好像又回到今天下午在小沽河边,他们对视那几秒。
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就好像位看着你长大长辈,突然有天问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梁径下意识叫梁老爷子:“爷爷。”
爷爷比任何人都解他。梁径对这点无比清楚。他从小被爷爷带大,所有情绪和感受都逃不过爷爷眼睛。
吃完饭各回各家。
方安虞和原曦不想坐闻京车,说走回去正好消食。闻京委屈得不行,边开车边跟在原曦和方安虞后面,探出车窗大声说错行吗?
后来两个人总算上车。
原曦问闻京,你还委屈?赶方安虞要签名、挖时舒糗事——你还委屈?闻京快哭,赶紧道没有没有,哪有事,错,下次再也不敢方安虞郁闷天心情总算有点好转。
另边,梁宅。
看看面无表情盯着他梁径,再看看幸灾乐祸糗事重提闻京,把手里给梁径剩下三颗草莓干狠狠往梁径身上扔,转头拉起方安虞和原曦就走:“们走!气死老子!”
原曦也很讨厌闻京哪壶不开提哪壶,临走也瞪他眼。
闻京被时舒瞪时候心情还是挺悠哉,这会接收到原曦怒视,他莫名有点做错事忐忑——大概属于某种正在养成中巴普洛夫效应。
半晌,闻京靠近梁径,咂摸:“是不是闹大?”
梁径低头看着地上粉粉三粒草莓干,颇有这种怎摊上你这个队友无力感:“不然呢。”
更重要是,他喜欢时舒,而这个,爷爷也是直都知道。
但就在今天下午、在眼下这个时刻,梁径猛然发觉,爷爷知道是回事,承认与接受是另回事。
——就像幼年他饲养那些虫鱼,梁老爷子知道是他兴趣,却并不觉得值得提。
听到梁径声音,梁老爷子眼神未动下,也没理会梁径,叫完时舒就转身回书房,不再说句。
夜色已然暗沉,中庭假山影子落在离去梁老爷子身上,下就模糊这个老人背影。
时舒照例最后个吃完。
梁径去趟二楼,把作业带下来,在旁边看书边等时舒磨完嘴里米。
他是准备吃完和时舒起做作业。
谁知时舒刚放下筷子,不知什时候从楼书房出来梁老爷子远远喊时舒声,让时舒跟他进书房。
老人家立在中庭,杵着拐杖注视梁径和时舒,不知道看多久。
回到梁宅,正赶上晚饭。
梁老爷子没出来和他们起吃。
是人多太闹。二是下午从小沽河回来后,他心里直在想件事,目前还没什头绪。
只是梁老爷子没想到,今天饭桌其实有点安静。
闻京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天同时惹三个人,饭桌上频频看脸色说话。奈何其余三人都不搭理他,他只能去“好兄弟”梁径那找存在感。梁径也不是很想理他,放下筷子看着闻京说,吃饭最好不要说话。闻京难以置信,盯着对面叽里咕噜不停三人,问梁径,那他们呢?梁径淡淡,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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