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
“要是分手怎办?”
“不会有这种情况。时舒,相信
“好蠢”
“没有事。”
“那梁径有病。”
“嗯,确实。”
时舒笑。慢慢就笑不出来。过会,梁径转头和他对视,见他表情沮丧,抬手摸摸他眼睛,然后凑过去亲他也有点肿嘴唇。上唇都被他吮破皮。
梁径抬眼看向房顶,语气如常:“不知道。不过爷爷很解,估计是看出什吧。”
时舒觉得他说又好像没说——梁家祖孙俩很会这套。
时舒捞来枕头趴上去,语调拉长:“难怪今天找说话,进门就觉得你爷爷怪怪看眼神也有点奇怪,但问问题八竿子打不着啊”
梁径听他回忆分析,没说话。
又想几遍,时舒终于回神,唰地扭头:“那第句是不是就,bao露?”
时舒快把“梁径有病”当口头禅。
梁径埋在他颈窝说:“爷爷可能知道。”
他没说知道什,但时舒立刻反应过来,他马上翻身,看着梁径:“啊?”
梁径笑,抬手摸摸时舒肿肿眼睫,低声:“怎这会哭。”
时舒拂开他手,追问:“啊?”
—其实问与不问已经不重要。在三楼时候,他已经把事情想明白。
时舒怎可能逃得过自己爷爷那双眼睛。
梁老爷子半生都在与人交道,还不是般人,话术早就修炼成精,揣摩人心功夫用在时舒身上,简直杀鸡用牛刀。
见梁径只个劲地亲自己后脖颈和耳朵,时舒打个哈欠,主动说道:“爷爷就是问大学有什打算,就说要和你出去读”
梁径动作微顿。时舒看不见他表情,但他是有些无奈。不过心底里觉得这也没什。时舒就是这样,梁老爷子平日对他温和,他怎可能生出戒心。
“爷爷不会同意们在起。”
梁径看着他:“嗯。”
“那们是不是会分手?”
梁径:“不会。”
他声音过于笃定,时舒看着梁径:“你说。”
梁径轻笑——总算。
“不然呢。他找你说话肯定是有些怀疑,你开口就说要和起出国——爷爷不是闻京。”
时舒点点头,不吭声,表情变得难过。
“被发现”
“嗯。”
梁径笑出声:“‘啊’什‘啊’,笨蛋。”
时舒朝门看眼,小小声:“真吗?怎知道?们才回来天”
房间很安静。
空调开有会,气温舒适。
隔着阳台落地窗关着,依稀能听见渐起风声。八月江州,干燥却多雨,怕是午夜又会有场雷阵雨。
“爷爷还问为什不去时其峰那,就说成年,可以自己做决定然后就说成年更要体谅父母”
时舒说着说着又觉得困,眼皮子耷拉,他伸手往后推推梁径:“要睡觉。”
如果没有楼上这遭,他还是很有精力——至少和闻京打架没问题。但是楼上挨教训太折磨人,时舒小腹到现在还有些酸疼。
梁径就不亲他,低头埋进时舒颈窝,呼吸平缓:“睡吧。”
如此温和态度与前遭简直判若两人,时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困得要死,但又实在搞不懂:“到底怎嘛梁径你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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