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还手?”崔玉书扬手甩出
萧绝被打得右耳嗡鸣不止,眼底隐约划过不悦。
“你们切都是给,既生异心,那老夫就样样收回来。废你们内力,拔你们爪牙,砍你们头颅哈哈哈哈——”
崔玉书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他拽住萧绝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
两人额头抵在处,萧绝想不看他丑陋狰狞都难。
“宁肯错杀,不可放过。整个踏仙阁都来给老夫陪葬,怎样!绝儿你要不要来陪义父?你尸骸就日夜守在老夫棺椁外,旁边放上你最爱这支鞭子,如何?”
衰老让他逐渐丧失对身体支配感,崔玉书因此变得抓狂,只能仰赖鞭子赋予他威势。
以前萧绝怕他,后来便认为他可怜,而如今只觉得他好笑。
不过是具披着人皮骷髅罢。
“绝儿嘴上说喜欢,眼睛却分明在说你点都不享受,”崔玉书用鞭子握把抵住萧绝眉心,“你跟那些人样,也生叛逃之心,是不是?你也心向赤月,盼早死,是也不是?!”
赤月,就是中原武林所说魔教。
“啪——”
空旷寝殿内,回荡着清脆鞭笞声,萧绝前胸后背片血痕。他跪在冰冷地板上,腰背挺得笔直,对切施加于自身痛苦极为麻木。
十年,他早已习惯这种虐待。
又是鞭,直抽在他小腹,鞭尾扫过半勃下体,萧绝微微蹙起眉头,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丝声响。
崔玉书喜欢他安静与隐忍,他说那是作为个杀手最基本条件。
萧绝看他今日这般语无伦次、喜怒无常,暗想这个老匹夫怕是终于要疯。
“既不吭声,那老夫就当你答应。”崔玉书目眦欲裂,干瘪枯瘦手紧紧钳住萧绝细长颈子,“义父这就成全你忠义孝心。”
扼住咽喉力量骤然加大,空气越发稀薄,萧绝脸颊与双眼因为充血变得艳红。
电光石火间,杀机欲动。
倏然,那只干瘦手又撤开。
踏仙阁本出自魔教宗,因这些年魔教行事低调,近乎淡出江湖,踏仙阁便逐渐脱离其掌控,而赤月教对这切也仿若不察,每年仅会派两名特使到阁中小住半月,美其名曰“联络感情”,便再无牵扯。
可崔玉书为人偏执多疑,近几年尤甚,总认为踏仙阁中遍布魔教眼线,经常将“清理门户”四个字挂在嘴边。
这便又来。
“这条命、这身功夫,是义父给,”他低眉敛目,“萧绝誓死忠于义父。”
“好个老夫给,”崔玉书扬手扇他记狠辣耳光,笑容却慈祥和善,“阁中哪个人不是老夫从尸山坟堆里捡回来?哪个功夫又不是老夫手把手教?到头来,个个狼心狗肺,尽想着如何害。”
于是过去十年里,每次寂寂长夜他要赤裸跪在这里受鞭时,他都用沉默取悦这个苍老扭曲男人。
只要对方高兴,那便能早些结束。
并非没想过反抗,只是最初他有心无力,唯有忍受;如今他无甚所谓,懒得抗争。
杀死义父和杀死路人是不同,前者所产生后续麻烦要多得很,与其脏自己剑,还不如冷眼看他被岁月凌迟。
毕竟,崔玉书最痛恨就是日益老去,这也是他喜欢折磨年轻肉体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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