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讷讷道:“老奴已经改到最宽。”
“勒得紧就是勒得紧,诓你做什?”李煦不悦道,“与其找你家世子小玩意,不如去库房给找件厚实过来,白白耽误时间,若你家世子真是个男,以后成婚新娘子嫁进来,恐怕都得被委屈哭,天生就没半点男人样。”
钟华甄耳朵嗡嗡响,忍不住道:“你给闭嘴!”
李煦被凶下,顿顿,也不再开口。
钟华甄抬手紧紧按住眉心,让南夫人先下去。
枝莲纹铜炭盆里燃着噼里啪啦碳火,暖意融融,如同在太阳底下般暖和。李煦并不在乎自己刚才和钟华甄那样被南夫人撞上,只是觉得被钟华甄捂住鼻血有些丢人。
她身体直有种清淡香味,混杂在药味里,好闻极,他问她要过很多次熏香方子,她直没给他正确。今天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她自己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让他小腹火气又上来。
南夫人则是还没从冲击中缓过来,帮钟华甄擦头发时,还低头问句:“那是太子殿下?”
纵使南夫人见识多广,语气里也依然有好几分不确定,完全不明白为什自己才离开没多久,李煦怎就出现在钟华甄浴桶里,还和她抱在起?
钟华甄和李煦不样,她是有羞耻心,今天发生什她无法描述,只能喝口茶压下脸颊燥热,道:“今日事不用告诉母亲,免得她忧心。”
南夫人这时也是尴尬,只好先退下去,把地方留给他们两个人。
罗汉床小几上摆得茶是热,钟华甄放下手,她轻抿两口后,起身拢紧身上披大氅,穿鞋走到床前,道:“你如果找真有事,那便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李煦闷声说:“钟华甄,给上来。”
钟华甄耳朵倏然红得厉害,她心底骂他声,他好歹是大蓟朝太子,怎连男女大防都不顾忌?
南夫人为钟华甄擦头发动作停,顿时有种自己待在这多余感觉。
屋里烛火点亮,漆纱灯精致,幔帐上流苏在晃动,钟华甄知道是他在催,她深吸口气,冷静说:“太子殿下身体不舒服,有事还是明天早上再说,明天还在府中。”
李煦嘀咕句:“你裤子太小,勒得难受,给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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