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点点头,想到什,“你妈妈呢?”
两人走进病房,江渝坐在床沿,抬头看站在跟前凌焰,想想还是说道:“妈昨天气得不轻。从那回去之后,和吴叔吵通,吴叔算是隐瞒不报然后妈就跟着基金会跑山区,这会都没有联系上”。
凌焰闻言咂舌,“你妈妈好刚啊”。
江渝哭笑不得,“她就是这样性格”。
凌焰低头,凝视着朝他笑江渝,又看几眼固定着夹板,眸色里情绪不定,面容如往常,语气也温和,再开口又是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你妈妈给你很多压力吧?”
贺西路捧水直接砸过去。
凌焰赶到医院时候,江渝怕他乱来,上演电视剧里那种声泪俱下找人场景,便早早在门口候着。
——不怪江渝会这想,主要凌焰在电话里简直就像是要摁着他将他提起来敲打顿。电话说到最后,全是“你吓死老子”、“你吓死老子”、“你吓死老子!知不知道!”
江渝边好笑,边嗯嗯嗯地安抚。
凌焰赶到时候,江渝手插兜,手固着夹板,站在人来人往喧嚣吵闹医院大门边,安安静静。
这想,“那过两天再联系她”。
其实瞒也瞒不多久,吴主任闭眼点点头。
江渝打电话给凌焰汇报情况时候,凌焰刚训练完,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总之训练时候就有些烦躁。电话铃声传到这里压根听不清,但凌焰总觉得像,而且下意识就觉得是江渝,越想心头越烦躁,冲三秒就跑出来找手机。
旁互相泼水乔绍和贺西路都傻眼。
“这家伙干嘛去?尿尿?”贺西路伸长脖子瞧,旁安静冲澡叶白冷不丁道:“接电话吧。”
江渝愣,没想到凌焰会问这个,而且到目前为止,凌焰都镇定得像换个人,“嗯”话题变化太快,江渝慢慢组织语言:“与其说是压力,不如说是心疼,和吴叔样心疼。父亲去世后,她就不愿意
隔着些距离,江渝目光低垂,注视着刚下完雨落满地银杏叶。脸色是有些白,加上最近瘦不少,白色衬衣都能看出几分重量,但人却没有丝毫病态,神情是如既往冷清。
凌焰步步走向江渝,江渝感受到与周遭视线几分不同,抬头就是笑,“你来啦”。这下,眉眼柔和,倒透出些散漫。像是冰河裂纹,底下有波澜,也有融雪热度。
有些想法在赶来途中不受控制地闪现,这个时候见到活生生站在面前江渝,那些想法陡然变得清晰深刻。
凌焰敛下心神,走过去揽过人肩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审视,末也没说什,忽然道:“你继父怎样?”
江渝带着凌焰往里走,觉得这样子凌焰与电话里完全就是两个人,边打量,边道:“已经手术,小腿骨折,出来得养好久。”
乔绍张张嘴,“这他妈什耳朵”。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更衣室里声,bao躁无比巨大声“江渝!”
贺西路:“江渝是谁?”
乔绍:“管他是谁。反正命不久矣。”
叶白赞同点头,转头瞧脸惋惜贺西路,意有所指道:“西路,你该庆幸,凌焰从没这吼过你。不然今日泳坛就少名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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