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少所以想要,江郁可缺少太多东西,他没法不对傅黎商心动。
跟傅黎商在起那两年应该是江郁可过得最累两年,他要费尽心思把江金海藏起来,不被傅黎商发现任何端倪。所以傅黎商只知道江郁可是因为家境贫穷才辍学打工,他也害怕江郁可会因此自卑,于是很聪明地不再询问更多。
但这两年又是江郁可过得最开心两年。从小到大他直在被迫付出,忽然间自己也有想要东西,江郁可像是偷窃盗贼,捧着无价珍宝,为此欣喜为此惶惶不可终日。
贺铭灏瞧着江郁可苍白脸色,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他笨拙地开口安慰:“也是刚知道,傅黎商还不知道呢”
江郁可看着他,等那瞬惊惧渐渐消退,才呼出口气,慢慢说道:“谢谢你。”
江郁可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幸运小孩,他童年伴随着父亲母亲无休止争吵。等到有天那些争吵声终于消失,他母亲抚着他脑袋,说很对不起他。
然后便离开。
江金海向来不是个好父亲,他嗜烟,嗜酒,嗜赌。与母亲离婚以后再也没有能约束他人,江金海变本加厉,时常同烟酒作伴,赌场成为他第二个家。
他对江郁可态度也阴晴不定,赌赢会冲他笑,叫他好儿子乖儿子,赌输就冲他发脾气,把输钱气全撒在他身上。开始江郁可年纪小,看见江金海会觉得害怕,被打会掉眼泪;后来成年,有独立能力就逃得远远,他很少回家,读完大就辍学,打工赚钱堪堪维持自己生计。
没有人愿意帮他,那些亲戚见到他们家都觉得晦气。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江郁可在这种环境下还算安稳地长大,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心理扭曲,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这个道谢让贺铭灏心里更不是滋味,而江郁可已经平复好心情,虽然脸色依旧很差劲,但至少能不再被这个消息所影响。
“其实也没想好他们家知道以后会怎样。”江郁可冲贺铭灏抿出个浅浅笑,“们结婚确实太匆忙。”
他皱皱眉,语气里带着埋怨与自责:“觉得也昏头,他疯也就算,还跟着他疯。”
“江金”
偶尔也幻想过未来,掐指算着江金海什时候能喝酒喝死,或者赌博赌输被赌场人打死。江郁可总觉得江金海是他绊脚石,只有江金海真死,他人生才算是看见希望。
或者是他想法太过恶毒,某天赌场人找到他,跟他讲江金海欠多少钱,跟他讲父债子偿。当时江郁可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他们,自此以后江金海像是发现新大陆,江郁可钱和自己赌资画上等号。
时间久赌场里人基本都认识江郁可,还是托这张脸福。江郁可长得像他母亲,点都不像穷人家长出来孩子,也是在那时候沈木秦认识江郁可,并对他多加照拂。
于是在很长段时间里,江郁可游走在上班、赌场和家之间。可赌场到底不是沈木秦,他帮他很多,江郁可不喜欢欠别人。
和傅黎商相识应该是他灰暗前半生里最特殊意外,两人身份地位实在悬殊,但傅黎商猛烈追求让他没法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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