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可怕疼,潜意识里宁愿慢点恢复也不想痛。但是傅黎商已经俯身凑过来,漆黑眼睛看着他,江郁可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搂住他脖子。
这是江郁可第次下床,拖鞋放在脚边,傅黎商带着他起身。虽然傅黎商很小心,然而只要稍微动动,伤口处钝痛就顷刻夺走他所有理智。
江郁可瞬间出身冷汗,他忍不住,蹙起眉呢喃着喊疼。傅黎商听到他痛呼,手撑着
“你去干吗?!”
傅黎商指指自己脸,暗示得再明显不过。
贺铭灏呆呆地望着他背影,回头发现江郁可竟然醒,双杏眼定定地看着他。他又被江郁可吓到,小声埋怨句:“吓死,你怎不出声啊……”
毕竟是年轻人,退烧以后江郁可精神好点,昨晚输液时候他还跟傅黎商说会儿话。今天医生让江郁可下床走走,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
江郁可眨眨眼睛,脸色依然苍白:“不知道说什。”
,听自己爱人很轻很轻地回答他:“……宝宝,后悔。”
他歪着头看他,用自己手指去钩他手指,停顿好长时间才接着说道:“是不是早点告诉你,你就不会这难过……”
“你不要任性,”江郁可说话就容易牵动腹部伤口,他忍着痛,开口说每个字飘荡在空荡荡病房上空,“……也不任性。”
他总是胆怯,害怕傅黎商知道自己不堪,殊不知隐瞒本就是种伤害。
傅黎商患得患失,罪魁祸首从来都是江郁可自己-
贺铭灏被江郁可整无语,没会儿傅黎商便洗完脸走出来。胡子已经刮干净,几分钟时间原始动物又变成别人眼中梦中情人。
虽然梦中情人穿着套很普通家居服。
三人聊几句,贺铭灏便离开回公司。傅黎商慢慢地把病床头部摇起来,江郁可舔舔干燥唇瓣,开口:“想喝水。”
傅黎商从保温杯里倒点水出来,试试温度递到江郁可嘴边。江郁可垂着眼睛喝完,开始提第二个要求:“宝宝,想刷牙。”
“你自己去卫生间还是拿过来?”傅黎商问完,擅自替江郁可做决定,“你自己去卫生间吧,顺便下床走走,伤口好得快点。”
江郁可退烧已经是三天以后事情,这三天里他基本都处在昏睡状态。任影蓉被傅黎商赶回家,用是“觉得等他好以后亲自把他带回家更合适”这个理由。
伤情鉴定报告很快就被送到公安局,这三天傅黎商直待在病房里照顾江郁可。贺铭灏每天都来,第天来说话是“傅黎商你睡觉没”,第二天说是“傅黎商你看看自己黑眼圈”,今天早上来说是“傅黎商,看着你这不修边幅模样,觉得你越来越像种原始动物”。
主治医生给江郁可换消炎药规定输液时间,必须要从晚上十二点开始打。等三四瓶消炎药打完,天都快要亮。
前两天傅黎商嫌他烦,他来以后也把他当空气;可今天听到他这说,傅黎商抬手摸摸自己下巴上长出来胡茬,疑惑问他:“真?”
贺铭灏吓跳,不知道傅黎商在抽什风。而后者竟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卫生间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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