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遮挡在他庞大身躯后、单薄又可怜招聘广告。招酒吧服务生,简练行字后面跟着个相当让人振奋数字。
承认看到瞬间就走不动路,可能是从小穷惯,即便直坚守着夏皆耳提面命做人准则,内心其实真无法抵御金钱诱惑力。
胖子想必也注意到行为诡异,他嘴里那只白沙抽到半,粗声粗气开口,“哎,小子,找活儿干啊。”
鬼使神差似,看着他,诚实地点点头。
扳起啤酒罐拉环,“砰”得声。
这才笑,说妈,平常不是不让喝酒。
她歪着脑袋用筷子拨拨眼前菜,神情有种小女孩样挑剔,嘴里叼着翠绿色毛豆接话,说,今天可以破个例。
她知道平时最听她,不让做什就绝不叛逆。
跟她干杯,喝好大口酒,前味苦和后味甘甜把舌头镇得麻木,低头扒饭,再没跟她说什,仿佛彼此都有心事。
天半考试很快结束,几乎就是翻页卷子、揉揉眼工夫。记得那个下过雨午后,从考场外路跑回家,没骑自行车没坐公交,用跑。答题过程比想象中顺利,不出意外或者运气足够好话,无须提心吊胆,也能位列直升高中名单里。
从学校回来那条路路过“破晓”酒吧,起先并没有注意,是因为看到那个在门口抽烟胖子才停住脚步。
——这是那时在这里开个演乐队主唱。
他体型和面相太具有辨识度,让不能不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他真是点儿都没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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