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戒指吧。”
“都说不用
！你败家不败家！”
“结婚第
天就吼
，委屈。”
你他妈倒是先把放下来啊！
“居然被个比小十岁
孩子求婚，”他笑得停不下来，“完高兴坏……”
们穿过蛰伏在绿荫里石板路，长椅上坐着几个闲谈和遛狗人，午时暖风熏得人快要睡去，他突然转过身来，没防备，跑得满脸通红撞在他身上，五月玫瑰挤到下巴底下，扑鼻幽香让眩晕。
“跟求婚。”
他声音不大，周围却依然有人看过来，干脆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是啊，怎样。”
他大概没见过有人出柜都出得这
死皮赖脸。
“你不答应可回去上学。”
他手指张开，复又包裹住手掌轮廓，微微欠身向她颔首，几乎是郑重而恳切。
“新婚快乐。”
他把那束花带走。
这场婚礼只有们俩提前退出，出餐厅是片广场，阳光照耀着铁黑色雕塑，浓绿色树荫繁茂而安静，哪怕正午时分路人寥寥，穿身白他穿身黑，手里还抱这大束玫瑰花，看着还是让人误会。
起初是拉着他走，后来变成他拉着，用跑。
把他们都推开，问，夏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吧。
说知道。
“对得起自己心。”
她怔怔，接受之后短暂沉默。
“那就好。”
“出息……”
顿时觉得七窍生烟，光天化日丢不起这个人，为不让自己颜面扫地，急忙用花把脸挡住。
——妈妈，关于和他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讲给你听。
勇敢地翻出白眼，腰又被勒紧点，心跳得快吐出来。
“……实在是太帅。”
嘴里说着只可能出现在十六岁纯情少女口中话，起身鸡皮疙瘩，突然被他勾住膝窝打横抱起，他嘴唇隔着花瓣重重亲下。
“又爱上你。”
要爆炸。
“去哪儿！”在后面问他。
“不知道。”
猜他也会这说，所以心中没有丝毫迷惑。
“那就走吧。”
“你刚刚。”
她深吸口气，竭力将那画得精致眉毛舒展开，双手合拢在胸前，肩膀耸动，就像开心地拍下手。
“希望你下次回来，能跟妈妈讲讲你们俩事……”
站不住。
想象不到她在刚刚那两句轻描淡写话里吞咽多少原本令她无法接受内容，也想象不到这囿困两年心病能以这种方式被切除，过程很仓促，感受也不够真实，但知道不能继续站在这儿什都不做，连再见都说不出口，拉起宫隽夜就要离开，他却反握住，坚持说完最后句。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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