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伏在肖谔身上，白嫩小脸挂满血迹，不停地点头：“
们不出声
，不出声……”
司机还在费尽口舌与电话另
端
人据理力争，肖谔左耳耳鸣，只得侧身去用右耳听，依稀听见他们正在商谈“货品”价格。
“健康，脏/器都检查，没问题。”
“他妈才不管那
多，赶紧把预付款打过来，人想办法给你弄过去。”
“都还是孩子，干净着呢，少废话。”
方有颗黑痣。
再往后，肖谔和文祺依偎在起，睡很久。
耳边骤然安静，皮肤触地冰凉，身上痛，几乎是在睁眼刹那，肖谔就清醒过来。后背被人踩住，双臂用麻绳捆在身后，脚踝上也绕着几圈，冷意顺脊梁骨蹿至天灵盖，他声音颤抖唤着：“文祺！文祺！”
“小肖哥哥。”文祺虚弱回应他，手脚同他样牢固绑死，在寻见文祺后肖谔，血液猛然倒流，股怒火烧在胸腔。他扭头，刘海下眼神凶狠，仰颚瞪着司机，面部肌肉因愤怒变得僵硬无比，“你他妈到底是什人？”
司机冷脸不作答，扔下他们去隔间打电话。肖谔趁机环视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片废旧工厂，周身没有任何可用物品，兜里手机也被收走，逆光门口还有个来回晃动身影，看不清长相，应该是留人在外面放哨。
人贩子。
十三岁文祺对这三个字还没有具象认知，肖谔已经从各方途径解到这类人可怕。脑海里止不住冒出那些曾经看到听到过新闻，他蜷起发麻四肢，呼吸加重，觉得浑身冰冷。从小到大，他根本没有尝过恐惧滋味，然而此刻，滚烫眼泪流经面部伤口，痛得他直接咬破嘴皮。
有什东西正撕咬着他手腕上麻绳。
肖谔回神惊，偏头去看文祺，见他红着脸脖，口腔里全是血，齿牙断裂，含糊不清说：“快走！小肖哥哥，快走！”
肖谔祈祷工厂周围会有居民注意到他们，试图用喊声引来救兵：“啊！啊！”他持续不停叫喊，“有人吗！有人吗！救救们！”
换来却是棍棒落在脸上身上，疼得他倒吸两口气。文祺艰难挪动身子挡在他面前，也挨棍，鼻血浸透肖谔衣衫。
胸口顿感湿热，肖谔唇角抽搐：“操/你们妈！”
“砰”，又棍抡在耳边，好在肖谔由着身体本能反应及时偏下头，这棍子才没扎在他太阳穴，否则……他不敢想。
面目狰狞男人短袖下肌肉偾张，是个练家子，不耐烦呲牙道：“再敢出声，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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