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辩解什?
她确实什都不知道啊!
整个问询延续好长时间,只是个普通女学生李诗情被这样态度吓坏,她哭过,也失控过,头疼最厉害时,她甚至发出凄惨地喊叫:
“不知道!真记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下车
“你和起下车那个男乘客有什关系?你认识他?”
“是不是有人胁迫司机?还是你曾经发现过什?”
“你上这趟公交车是为什?去江北要买什?你为什不选择网购?”
“你为什下车就立刻跑?”
别说她什都想不起来,还有脑震荡症状,就算她什毛病都没有,被这连番轰炸式疲劳问询,多半也会被逼疯。
“很抱歉,李诗情同学,在你回想起公交车上发生事情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间病房,也不能接受任何人探视。”
年长警官冷冰冰地说,“们现在怀疑你是起特大案件犯罪嫌疑人。”
“,是犯罪嫌疑人?”
李诗情指着自己,瞠目结舌地复述着。
为什他说每个字她都懂,可连在起她就完全听不懂呢?
,甚至还对她笑笑。
年长警官在外面接好阵子电话,再进入李诗情病房时,整个人气势变,浑似就柄出鞘利剑,连看向她眼神都像是带着刀子。
“发生什?”
李诗情感觉到他对自己态度变化,心底沉。
“他们找到……”
无论她怎解释“真什都想不起来”,他们也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着,中途她甚至真吐好几次,可他们也只是让人进来帮李诗情把床单换而已。
除疲惫和震惊,更让李诗情心寒是他们所表现出来态度。
在他们眼里,她仿佛是什穷凶极恶坏人,这间小小单人病房,下子变成冷酷无情问询室,而他们如此严阵以待,竟是这个普普通通女大学生。
医生给出那些“脑震荡”、“逆行性健忘”诊断,此刻在他们眼里似乎也只是个她伪装出来假象,连她在连声质问里片茫然地摇头,可能也被他们当成不配合下“负隅抵抗”。
他们说,失忆这种事,是可以伪装。
接下来时间里,对个病人而言,简直就是噩梦般。
两位突然态度大变警官不再说什“你好好休息”话,连她提出“要打个电话给家里人”要求都被驳回。
之前抬她进病房两个健壮男人直接就守在门口,李诗情还以为他们是医院护工,现在看来应该是便衣警察,就连来帮助她上厕所女护士进屋,都要受到他们盘问。
然而被盘问最厉害,还是李诗情。
“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提前知道车会出事?”
他走到江警官身边,也不避讳她,就在江警官耳边轻轻附耳说句话,声音很轻,除开头几个字,什也听不清。
然而,那位刚刚还对笑江警官,在听完同事附耳话后愀然变色,再看向她眼神,只能用“凛若冰霜”来形容。
“警官先生,是发生什事吗?”
在李诗情短短二十年生命里,从没有任何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虽然只有眼,她依然感觉头皮麻,满身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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