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给看过花图片,”顾商放轻呼吸,“怎会知道。”
当时不过是闲聊,他又极为困顿,听就忘。
“没有怪你意思,”江堰握紧拳头,大口呼吸几下,“只是,只是很难受。”
顾商沉默,他闭闭眼,微微躬起腰,不知为什,胃开始痛起来。
“粘三个月,顾商,”江堰喃喃,“每天。”
顾商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会知道?”
“、当时,不是……”江堰神色错愕,有些语无伦次,说到半路,他抿紧嘴唇,肩膀忽然就泄气,整个垂下来。
手掌遮住眼睛,不说话。
江堰很难受。
顾商看得出来,寂静在客厅里蔓延开。
“这花叫什?”他问。
江堰说:“红花酢浆草。”
顾商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就是在路边哪里看过吧。
直到他放下碗筷盯着那瓶小粉花发呆,对面江堰还在添饭,视线里两者清晰度犹如电影效果般来回切换。
突然,脑海里冒出尘封幕,电梯上……千灯湖电梯墙上,有阵子,好像粘上过这些花。
顾商闷声咳几下,突然有点想吐。
“直到第96天时候,”江堰道,“保安和说里边信封不见,以为是你终于来趟千灯湖,拿走。可你看完之后,也没有联系。”
过好久,等到饭菜都不冒热烟,江堰才像是接受,他低声道:“当时哪里都联系不上你,也进不去千灯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江堰此时表情不对,顾商见有些呼吸不畅,像被捏紧鼻腔。
“每天去摘小捧红花酢浆草,”江堰顿顿,“给钱让保安帮粘在电梯上,外边还有张信封,在里边道歉,列所有能想到做错地方。”
顾商猜到下文,他不想听。
江堰说:“所以你没打开过。”
有吗……?
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有过抹粉,差不多颜色,差不多大小……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以为是哪个小孩恶作剧。
似乎是见他表情不对,江堰问:“怎?”
顾商皱着眉:“你七年前,是不是把这些花放在电梯上?”
闻言那瞬,江堰表情比他还要空白,好会,才道:“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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