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牵绳
狗，没剪羽鸟，没卖身契人，随时都可以跑，要留着心。
“
待会有客人，”顾商说，“你进房待着。”
窗外阳光灿烂，斜射进办公室，地上
片片被窗户分割光影。
江堰说
声好，转身之际忽然被桌子底下什
东西闪下眼睛，他低头看过去。
办公室大很多，办公桌自然也是以前两倍大，他看见底下零零散散放十几个拳头大亮片纸球，“这……”
这就知道得有点太清楚，江堰目光黏如橡皮糖，“怎知道？”
顾商转过椅子，笑道：“你猜？”
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找人跟着他，要不就他身上有定位器。
之前顾商拿过他手机，江堰更偏向于第二种，他说出猜想。
顾商没有笑，却挑着半边眉，微抬着下巴，眼里全是侵略和高傲，他用皮鞋轻轻踢踢江堰石膏，“真聪明，你要拆掉它吗？”
江堰站在电梯口前，看何今安大喊着被保安关进房间里，他攥紧拳头，忽想起八年前，他也是这样被保安拎着，被迫离开千灯湖，之后再也联系不上顾商。
不过，还是有点不同。江堰敛起表情，转身往左手边走，起码顾商现在想扔也扔不掉他，何今安却可以。
他敲敲门，办公室门前有个摄像头红点闪下，很隐秘，江堰知道那是顾商在看门外是谁。
门开。
顾商穿着米白色西装坐在沙发椅上，身后是可以俯瞰整个泾南景色大片玻璃窗，他翘着二郎腿，“你到底过来干什？”
江堰是怕顾商同何今安又牵扯上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如今看，哪怕顾商对何今安仍有情，也被后者作没。顾商最怕麻烦，最怕情儿纠缠。
此刻何今安身上两个保安就是最好证明。
只是———
何今安在说什？
哦，他想起来，是咪咪和雪人玩具，江堰在家里看见过，于是他闭上嘴。
脑子里天到晚只想色色顾副总理所当然地误解江堰意思，他
这幅模样，江堰最是喜欢，在别人眼里顾副总是只嗜血狮子，可在他眼里，更像舔爪猫咪。
可爱。
想吃掉。
江堰盯着顾商，沉声说：“不会，你想装多少个都可以。”
顾商心满意足，他对每个人控制欲都不同，越亲密越强，特别是自从江堰不再委身于他后，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八年前他去不是正山总部公司，如今看，这里比印象中地方大整整三倍，单是个办公室，目测过去都有两百平米。
江堰走到顾商面前，用手背碰下顾商脸颊，“就是无聊。”
顾商哼笑声，嘲讽道：“明明是听到何今安声音才来。”
江堰不似顾商，被拆穿还不承认，他只好“嗯”声。
“而且打电话时候刚下楼。”顾商道。
令剑行舟，关他什事？
八年前，顾商专门为何今安定制电影《令剑行舟》，超线导演、编剧、后期与配角，只为个人打造。
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好看仙侠电影，如果何今安能演好，绝对可以爆。
实力不够被嘲花瓶，结果还怪他头上来？
他被抛弃，何今安就被捧上，他还没恨何今安，何今安现在反倒来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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