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十年未见,无需多少煽情话,就能很快回到该有状态。袁竞摘下墨镜,低声询问儿子,“麒麟玉去看吗?”
“是真东西。”袁姚点点头,“阳老板这次行事不太正常,不过也不敢做什小动作。”
袁竞拿走儿子叼在嘴里烟,“听听你嗓子,才二十八就给烟折腾得塌糊涂,以后给少抽点。”
袁姚嗤笑声,也不反驳。他平日太重欲,偶尔实在压不住欲望所以借尼古丁来缓缓。“听说,你最近在追个小警察?”
这话不可能是徐远风说。自己私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以老爸在清江市只手遮天本事,也就不足为奇。他爽快承认,“放心吧,麒麟玉事点没耽搁。”
门这久也不知道身体怎样,大哥你们真十年没见面啊?”
“他非得把丢在欧洲,干不好不准回国,看这群小辈里头你们都是亲儿子,就是捡。”
“啧,话不能这说。”大切诺基转过几个弯,清江市机场越来越近。
机场通道走出个人来,五十岁左右男人,头发妥帖地梳在脑后,黑色长衣敞着,脚下步步生风。虽然黑崖人都叫自家老大老爷子,但以袁竞这个精神面貌来说,离老爷子还差二十年。袁姚垂在身侧手握握,放松下来,冷不及防被人拥入个怀抱。
男人用力在袁姚背上拍几下,看着与自己面貌轮廓相似儿子,袁竞难得透出几丝疲惫来。“儿子都长这大,真是越长越像你妈。”
“你要是真喜欢也没什不行。”他摸摸儿子黑发,“儿子,就算是看上天王老子,当爹也会给你把人绑过来。”
“喜欢?”袁姚咽下口烈酒,“你儿子可没这种情绪。”
袁姚对母亲没多少记忆,似乎在自己两岁时候就死,从此身前这个老男人记就记二十多年。要不是他当年越长和母亲越像,他爹也不能说扔就把他扔在欧洲不让回来。
说穿,还是内疚,还是想念。
“行,要煽情去车上吧。”袁姚拿过父亲手里行李。这次他是个人回来,平时身边跟着人都不在。或许是父子深情模样实在不方便还有第二个人在场,连徐远风都安分呆在车里没出去接人。上车他就识相地把车中间阻拦升上来,句不吭声。
“在欧洲怎长歪,咱们家唯优良基因就是长情,看你没遗传到半点。”袁竞带着嫌弃眼神上下打量儿子,“成年前在国内好好,怎去国外就变个样。”
这话是怪儿子在西欧私生活混乱。倒也是,他在国内时,老爸周围眼线太厉害,年轻时也不屑于玩男人女人,更热衷于赛车和极限运动。袁姚不惊讶自家老爸对自己十年来生活轨迹解。他满不在意,从冰柜里拿出杯带着冰块伏特加递给老爸,“玩女人怎,还玩男人。”随后他看着自己精神矍铄,半点看不出年纪老爹,睁眼说瞎话,“缺乏性生活可老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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