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姚在原地顿
顿，身上
戾气
点点弥漫起来，嗓子里低低吐出几个字。
“本事太大，留不得。”
“
可能会难过吧。”
——
袁姚站在永夜地下室里，拿着手帕擦擦粘在衬衫上血，全然无视撕心裂肺哭泣女人。
“现在麒麟玉完整。”他随意瞥眼胸口中枪躺在血泊里阳老板，眼里冷漠如开始降温深秋。
“金三角地，可以去拿。”
你好几年。
——
京城事处理完毕，袁姚连着又在华北谈几次生意，连轴转着忙碌，只留着廖白人在家。每次他忙完回来，总是看见少年看书看着看着就睡在沙发上模样。小警察身上气息干净纯粹，让空旷屋子都带着人气。
还能这样多久呢？他去抚摸廖白脸，珍重地留下个吻，在阳光下显现出个光斑。
今日京城有雨，廖白罕见提出想出门趟。袁姚将他冰凉手握在手心里，“陪你去？”
男人身上白衬衫都是星星点点血迹，旁等着徐远风递上去件外套，他摆摆手，没有接。地下室血腥味有些重，他却没有心思抽烟。“这两人你都处理，”然后他看着徐远风，语气里有警告。“别让其他人插手。”
徐远风惊，有些心虚点头。袁姚解这个属下，忠心不必说，但在金窝银海里长大，又常年声色犬马，容易犯懒。之前有些事，他不仔细去查，都知道是徐远风把活推给林穆。“再有次让知道你把要紧事推给林穆，你就给滚去西北。”
徐远风连忙堆笑。他长着少年人模样，露出酒窝来，很是讨喜。“大哥不敢。林穆现下接公海生意，忙神龙不见尾，也不会找他。”
“什
？”男人停脚步，眸子凌厉。“老爷子把公海生意给他？”
“是啊，就是上周事。”
商量语气，廖白也不反对。车子路往郊外去，停在处公墓前。男人眯眯眼睛，这里是烈士安葬公墓。他跟着廖白走，最终停在处没有刻人名墓碑旁，只有串数字。缉毒人员就算是死，国家也不敢将他信息刻在墓碑上，丧心病狂毒贩很可能会因此伤害他们家人。
男人站在这里，觉得自己存在很是违和。他默不作声离开公墓。这里埋葬每个人，都和自己路相差甚远，他甚至担心，会不会有亡魂来索命。
袁姚低笑着摇摇头，算。
廖白看着男人远去，才转过头来，摸摸父亲墓碑。
“爸，”他轻声说话，被风吹，就在秋日里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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