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切皆因他是个不男不女,混淆阴阳异类……
在被父皇软禁这段时日,不是没期盼过父皇能过来见他面,能念在丝血脉天缘上放他出宫,到底,徒作妄念……
罢。
此身身系父皇母后精血所造,如今父皇要收回,用他命来稳固皇位,他便当还这份生身之恩。
梁澄挥开孟留君手,从容起身,背过身去,淡淡道:“如你所言,母后和李家既然能护至今,自然也护得住济儿,劝你言,父皇手段雷霆,迟早查到你身上,趁早收手,免得连累姑姑。”
昭昌登基后屠尽皇子皇孙,连公主也不放过,母亲与腾王兄妹情深,你可知他为何独独放过母亲,荣宠加身,时常躬亲探问?”
越赫长公主完全继承她母妃天下第美人风采,尽管如今已年过四十,看起来却好似花信年华,加上通身华贵雍容气度,天下间愿作长公主入幕之宾名士豪侠只怕多如过江之鲫。
想到父皇看向姑姑那温柔纵容神色,梁澄心里沉,果然,孟留君讽刺笑,继续道:“梁贼觊觎母亲美色,却苦于身份无法出手,你可知父亲又是怎死?”
见梁澄沉默,孟留君神色狰狞瞬,“就是被他害死!母亲为护住,假装不知真相,委身求全,你说,如何不恨?”
“太子废,其余皇子争储相轧,要梁昭昌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不等孟留君反应,便高声喊:“来人!”
孟留君此番偷偷前来,自然不敢惊动他人,眼见殿外传来声响,只能飞身离去。
梁澄将孟留君留在案几上药瓶收进袖里,顷刻,被命来监守梁澄禁军侍卫就进来,这些皆是明元
梁澄震惊之下,失手打翻案上砚台,不等他说些什,就被孟留君撅住手腕,拉到眼前,捏住下颌,幽幽道:“九皇子与你母同胞,你死后,他就是中宫嫡子,没你护佑,他又跟你样,这信任这个君哥哥,释奴,你说,他能活到什时候?”
“孟留君!”梁澄字顿低声道,若不是怕惊动殿外守卫,早就高声叱责,“父皇所作所为,无话可说,但是济儿才十岁,对你亲近濡慕,不曾害你分毫,你如何能?!”
“释奴啊释奴,”孟留君拇指亲昵地按压着梁澄嘴角,轻轻地吐气道:“也就只有你相信他天真可爱,偌大皇宫,哪来单纯善良,赤子之心,还有你那心慈念佛母后,可曾对你真心实意过?恐怕她早就等着九皇子长成,然后让你,bao毙而亡,也就只有你,被老太傅给教傻,徒守仁义道德,君子之器,妄想什兄友弟恭,什父慈子孝,简直可笑。”
“若非你母后外家李家势大,留你为九皇子遮掩,东宫早就易主。这回你秘密确是暗中使计,让梁昭昌自己查到,原本算好,梁昭昌只会废你太子之位,不想他平日对你宠爱有加,这回竟丝毫不念父子之情,拿你作伐,平息谣言,如何,你可还信天家有亲情?”
梁澄面上不显悲色,实则早已心如死灰,虽然他不信孟留君挑拨之言,但却很清楚,对方所言并非随意揣测,李后自来不亲近他,不喜他接触李家,种种过往,也不是没有痕迹可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