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刚要道别,就见李度秋忽然浑身气势变,转身看向株枝干遒劲古松,扬声道:“不知师父在此静修,多有打扰。”
话音甫落,便见僧人自苍劲古松上飘飘而下,素衣青履,尘不染,神情闲远,气韵杳然,西风自梅林拂来,带来白梅似落雪,不似凡间景色。
捎衣物也都带到,走吧。”
“这快?!”梁济求道:“舅舅,可不可以……”
“不可以。”李度秋不容置喙道:“今日功课可有完成?”
“唉唉。”梁济苦脸,把头往梁澄怀里扎,声音闷闷道:“哥,你定要出家吗,功课不会,也不能问你,母后本来还想给您相看世家姑娘,给找个嫂子呢,你为什定要做和尚,连媳妇儿都讨不。”
梁澄听着梁济絮絮叨叨,心里苦笑,大齐太子自来十六七岁便要定下太子妃,可惜他这身子,母后便不知从何处寻大德高僧,批命太子弱冠前不宜婚配,这事便被压下来,现下母后如此说辞,只怕不过随口说。
他摸摸梁济后脑勺,柔声道:“等你出宫建府,就能随时来看哥哥。”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梁济有心再多黏糊下,只是李度秋却时间有限,“再这般小女儿作态,马步就再加上个时辰。”
“好,哥哥送你们出去。”怀里小孩后背僵,梁澄好笑地拍拍他背,拉住梁澄手,送二人离寺。
走出梅林,又绕过莲池,李度秋止住脚步,“送到此处便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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