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念端起碗筷,“还是快些用饭,莫要耽
“唉,好些事还得靠这些江湖人,像这走南闯北皮货商,哪次能少得镖客,现在东北边不知哪来伙碧眼黄毛,建个圣衣教,自称天帝圣徒,占靺鞨族地盘,以往都是从靺鞨族手里采皮货,如今可好,说什异教徒,抢货,要不是当时雇些个好手,性命都要交代,这世道难啊。”
“那圣衣教到底是个什来头?”
“这哪知道啊,那地界最近乱得很……”
话题不知不觉间便偏远,而二楼雅间里,梁澄被念揽腰后退,避过孟留君视线之后,心神尤是不定。
在听到孟留君为他与陆重台机辩后,梁澄心里不由五味杂陈,二人自小情谊要说全是假,不免太过绝情,毕竟孟留君曾救过他命,不惜性命之忧为他吸走蛇毒,但要说孟留君对他毫无利用欺瞒之心,全是真情实意,却又是自欺欺人。
飞琼剑甫亮出,凛然剑气便如冰刺迸出,针针飞向孟留君,孟留君后退步,指间折扇横扫,划开剑气,飞身掠出客栈,朗声道:“你之间个人恩怨,莫要累及无辜百姓,今日若要战,城外白芦荡见。”
“好!”陆重台往掌柜处飞出锭白银,旋身跟出,几个飞踏,身若惊鸿,片刻不见人影。
南水北琼战,在座许多江湖客自然不愿错过,又有几道身影闪过,原本宾客满座芳客来,顿时只剩些瑟瑟缩缩平头百姓,与满地杯盘狼藉。
其中不知是谁,感叹句,“还是孟庄主良善笃厚,若不是他引开这陆狂生,真在这儿打起来,等到时只怕缺胳膊少腿儿,说不准小命都保不住哩。”
“是这个理,要说这些江湖草莽整日斗个没完,遭殃还是们这些升斗小民,朝廷就该禁武哇!”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道父辈血仇,或许便是生兄弟与知己,然而这些早已多思无益,如今他早已不是太子,对父皇母后,亦是偿过命,问心无愧,无论孟留君要对父皇做什,那也是父皇因果报应,至于济儿,有母后与李家看顾,多他个,也无甚作用,还会招来母后厌恶,不如就此淡过。
安喜平见念直抱着梁澄不放,于是跑到梁澄身边,扶住两成手臂,怒目瞪向念,“抱着家少爷不撒手,你这是要作甚?”
梁澄手按向安喜平手背,摇头道:“喜平,不得无礼,不关师兄事,还不向上师赔礼道歉?”
念顺势松开怀抱,侧身避过安喜平不情不愿赔礼,淡然道:“安喜平也是护主心切。”
梁澄心里更是歉然,“方才多亏师兄,否则叫武阳候认出来,只怕此行会另起风波。”
“话可不能这说,太祖当年收复燕云十六州,退胡于漠北千里之外,许多江湖侠士,各大门派都出不少力,如今突厥吐蕃依旧虎视眈眈,听说那些个塞外高手年年都要来中原寻人比试,看着分明就是试探,若是禁武,岂不因噎废食?”
“听说那些宗师高手,人可抵千军万马,这可当真?”
“这哪还有假,当年太祖麾下慧觉大德和玄机道尊便是这样人物!”
“禁不武,看朝廷不如出示明文,禁止城内械斗。”
“对对,这法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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