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离船时候,天边还有些霞光,回来时候,轮细月悄然浮出江面,水面清辉点点,随波荡漾。
经过梁澄房间时,念不由驻足,面上抹温柔神色,伸手拂过下唇,这里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他心知漕船上仓促吻,就像吹皱冬湖道暖风,从此春波漾漾,再难平静。
念正要离去,忽然脚下顿,凝神仔细辨认,确定房内之人呼吸确有些紊乱,顿时脸色微变,推开屏门,舱内还隔着道云母屏风,念走绕过屏风,掀开纱帐,软榻上梁澄整个人都裹在锦被内,就像个巨大蝉蛹,舱内烧着银丝炭,即便如此,梁澄依旧冷得嘴唇发青。
念在见到这幅画面后,便浑身阵,当下抽出梁澄右手,梁澄手骤然,bao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就是无意识地抖,露出委屈神色,唇间泄出丝虚弱“冷”,念凝眉,往梁澄脉门上探,顿时面沉似水,寒毒怎会突然爆发?!
此时却非细究原因时刻,念当机立断,扶起梁澄,将人搂进怀里,掌覆于梁澄丹田之处,运起功力。
韩斟意虽口称“追随”,念如何看不出他眼里还有丝疑虑,却也不当面点破,反而道:“东都溪风院,去那找个叫岚烟馆主,她会给你安排个新身份。”
韩斟意脸上浮出抹讶色,溪风院名字虽雅,却是东都最大青楼楚馆,四大名魁,皆是当朝艺技大家,受尽达官贵人追捧,每年宫中宴会,溪风院里名下朝春班,皆会进宫献艺。
这般大处产业,没想到背后竟是不世阁,韩斟意斟酌道:“阁主需要斟意做什?”
“传闻韩尚书为人耿介,不但颇有治才,还是抚琴高手,”念眼里浮现丝兴味,看向韩斟意双手,“你可会操琴?”
韩斟意未料念会这问他,点头道:“属下自幼学琴,流落在外时,亦是以此为生,靠着这门家传手艺,得还血罗汉不少指点。”韩斟意说道此处,露出自嘲笑,“阁主可是要斟意做溪风院琴师?”
梁澄原本早早上床,却因为念忽然吻,睡意全无,师兄并非孟浪之人,又是禅宗高僧,怎会无缘无故做出这般出格事来?
定是有什缘由,梁澄只能如此说服自己,不如明日再去细问。
那要如何问,直接问师兄昨日为何亲吗?不不,这也太直接,不如装作什也没发生?
梁澄个人胡思乱想,却又想不出什章程,或许因为白日发生太多事情,精力有些不足,渐渐地,便睡
“不错,你且安心待命,以后会有安排。”念转而道:“鬼陀可有回去向你复命?”
韩斟意立即跪下,“属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阁主责罚,鬼陀已被属下处理过。”
念俯视着韩斟意,片刻后才道:“起来罢,无论之前你对本座心里有何怨怼,今后都要收起来,再有其他小心思,莫怪手下不留情。”
“是,属下明白。”头顶压着威势陡然消失,韩斟意咽下喉间腥甜,恭敬起身,耳边响起衣袂飘飞声音,韩斟意抬首,桥上人早已远去,唯留水面几处涟漪,悠悠散开。
韩斟意久久地望着念离去方向,不知殿下身边年轻人是谁,他们此行是往何处,又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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