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坤语气威严,眼角却忍不住瞥眼坐在堂下安国公三子蒋则瑜,又觑眼国师大人派来手下,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看来刺杀国师大人刺客十有八九就是蒋家养死士,二皇子这是没料到刺杀失败,于是赶紧找个替罪羊过来,好把自己给摘出去。
姚正坤年前好不容易走无数关系,这才做上京官,虽然这京兆府府尹是个吃力不讨好官职,但总比做个穷山恶水地方官好得多,起码油水足啊,这些个达官贵人子弟,少不惹是生非,就得靠他这样有眼色府尹,才能全须全尾地回到家中继续为非作歹,贵人们也爱他识时务,从指缝间漏个两滴油水,也足够他年开度。
所以这京兆府府尹,虽然在京中没啥实权,管不到哪去,但好歹够滋润啊。
只是这要是摊上夺嫡之争,那真是十条命都不够他玩,眼下他最好还是“秉公办理”,好好地审审堂下犯人,审出什结果就是什结果,至于哪方势力要拿这做文章,参到陛下面前,这就不是他能管得到,到时自有刑部大爷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想明退路后,姚正坤忍不住得意地捋捋颌下几尾美髯须。
等终于包扎好后,天色早已暗下来。
梁澄写封信,让念叫人拿去交给锦鲤巷私宅里管家程顺,吩咐他多多注意下。
锦鲤巷里住着许多贵人,又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按理对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但是为以防万,梁澄还是让程顺多派些护卫把守。
念有伤在身,这桃花酿是喝不成,其实他想说些许小伤并不碍事,但是看着梁澄坚持眼神,只好作罢,真是可惜……
今夜对于些人,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堂下赖满倒豆子似地嚎道:“小平日里有赌两把嗜好,那日多灌几碗黄汤,结果竟赔全部身家,还欠屁股债,正当小走投无路之时,有人跟小说,有笔买卖让做,只要偷出安国公府上制徽模具和赤金石,便替还所有债务,小知错,求官老爷开恩。”
“大胆恶仆,私盗主家财务,罪当刺面发配闽州。”姚正坤转向慢悠悠地喝着茶蒋则瑜,舔笑道:“不知蒋三公子以为如何?”
蒋则瑜优雅从容地放下手中茶盏,撩起眼皮,懒懒道:“既然罪仆已认罪,那便按大齐律法处置,只是这幕后之人看来另有他人,姚府尹还是得好好查查,不然怎向国师大人交代啊,也好还蒋家个清白。”
“自然自然,这是自然。”姚正坤连连点头,接着又看向赖满,厉声喝问:“你可知那
京兆府府尹姚正坤接到这个棘手案子,只觉得自己官路到此为止,甚至个不小心,身家性命都要不保。
正当他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时候,门房来报,说是安国公府里出内贼,盗库房,其中还有蒋家家徽模具和赤石石。
这赤金石并不是天生地就矿石,而是蒋家人往铜里面浇特殊材料制成,专用来刻制家徽。
盗走模具人是看管库房仆役,名叫赖满,姚正坤惊木拍,“五十大板”话音落,赖满就扑倒在地,嚎啕道:“大人饶命,小知错,小认罪。”
“说,你何故盗走蒋家家徽模具和赤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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