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勉强笑道:“蒋三公子说笑。”
最后,赖满被收押进天牢,三日后便刺配闽州,闽州民风彪悍,常年毒瘴,寻常人到那里,哪还有活命可能,赖满只悔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如今悔之晚矣。
但是他也不过是这场诡谲迷局里无足轻重棋子罢。
“第二晚就、就下手……”
甘州问这些后,又转身对蒋三公子做个揖,道:“小人有事不明,不知蒋三公子可愿释疑?”
蒋则瑜有些意外地挑挑眉,状似大度道:“有什问题就问吧。”
“蒋三公子开明,”甘州淡淡地赞句,清冽视线对上蒋则瑜,道:“世族家徽所系甚大,这罪仆说自己三日前就动手行窃,为何贵府直到今日才来告官?”
说完,甘州就紧紧地盯着蒋则瑜,不落下对方丝毫神情变化,然而蒋家好像真地只是无辜受累,蒋则瑜神情动作无丝不妥,他先是露出丝不悦,复又压回去,摆出道似笑非笑讥诮来,正是个贵族子弟在被人冒犯后表现。
人是谁?”
“小什都不知道啊,连他姓甚名谁也不晓得哇。”
“这……”姚正坤状似为难地看向直不说话甘州,道:“看来这幕后之人颇为隐蔽。”
甘州弯腰行礼道:“大人,国师大人被刺受伤,此时正于京郊疗养,不便与犯人对簿公堂,然则这样结果草民自不敢回去禀告,请容草民问上问。”
“好,好,你是国师大人派来人,想来对你也是信任有加。”
“怎,国师大人该不会怀疑是安国公府动手?”
“不敢,”甘州却并未被对方气势摄到,目光平正道:“正是因为相信蒋家底蕴,这才直白问出,以免将来生误会,平白叫那些小人钻空子。”
蒋则瑜冷哼声,将手中茶盏往案上重重放,道:“好张伶牙俐齿嘴,难怪国师大人只派你个小喽啰过来,不过,别以为自家主子有些得,就以为条狗也可以对着贵人狂吠。”
甘州到底年轻,虽然有些历练,但是还达不到不露喜怒火候,闻言脸色就是青。
蒋则瑜见他露出受辱表情,这才闲闲道:“罢,本公子何必与介贱奴计较,告诉你家主子,本府最近几日阖家上山礼佛,这才着家贼道,国师大人若是不信,便参到陛下那去吧。”
甘州在心里撇嘴,他可不是国师收下,面上不显分毫,转身看向赖满:“你是在哪家赌,又是哪日输钱?”
赖满迎上甘州清冽眼神,浑身就是抖,他移开视线,舔舔嘴唇,道:“小、小是四日前赌,在西城八井巷里运来坊。”
甘州:“那人何时何地跟你做买卖,长得又是何模样?”
赖满:“刚出赌坊,那人就找上,当时已经是夜里申时,也看不清,只记得是个三十来岁人,穿黑衣,哦,对,鞋子上绣着松鹤凌云纹,是银丝边,小当时就想,光是这双鞋,就够还债……”
“你答应他后,什时候盗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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