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元帝眼里,他背后依旧站着整个李家和数十万李家雄兵,不是不可能效仿明元帝当年暗借走私,私渡兵马围困东都引发宫变。
确,百里紫作为八荒能盟主夫人,根本无法将手伸到东都,但是他胞兄,百里截却是明元帝心腹,替明元帝管着从龙卫,在明可护卫皇宫安危,在暗监察百官,协理江湖势力,和无影卫道,可谓明元帝左肱右骨。
若是此次刺杀是明元帝下令,那这些刺客身手便有得解释,至于为什嫁祸二皇子,或许是为敲打罢。
这些推测梁澄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念稍作思考,便也猜出个八九分,他抬起没受伤边手,轻抚梁澄侧脸,柔声道:“还有种可能,们救下展家姑娘幕正好叫二皇子人看到,二皇子狗急跳墙,这才叫蒋家匆忙间派人刺杀,不成后又推出个赖满,将们注意力引到那个收买赖满人身上,说不定查下去,这次事最后会牵扯出批人。”
梁澄倒是没有因为心里猜测而感到失望伤心,毕竟他早已在心里与明元帝恩断义绝,发誓不再让对方引动自己喜怒哀乐,但是见念这般照顾他心思,他便忍不住蹭蹭念手掌,道:“不管牵涉到谁,对们来说都是好事,这件事已经摆到明面上,如果其中没有六皇子影子,即使不上奏,六皇子也会授意底下人紧咬蒋家,到时两方相互构陷,谁也不让谁,结局如何,还未可知。”
灯火明亮书房内,甘州将公堂上经过五十地向念和梁澄复述遍,念转头见梁澄若有所思模样,便挥挥手,令甘州退下。
甘州躬身退至门边,在阖上门时候,正好抬眼扫过室内,只见他家阁主伸出手,轻轻地覆住国师大人放在案上手背,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温柔,道亮光瞬间划过甘州脑中,阁主与国师大人,竟是这样关系吗?!
难怪……
甘州不敢多看,立即垂下眼帘,悄无声息地关上门扉,默默守在门廊外,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
屋内,念倾身,伸手拂过梁澄眉心,道:“别皱着眉头,虽然寒毒基本清,到底伤根本,你这样最忌思虑过多,即使是天大事,师兄也能搞定。”
念捏住
梁澄不由笑,摇摇头,握住念手掌,道:“知道,你别担心,这不算什,还没到心思郁结地步。”
念不赞同道:“回京还不到日,你这眉头就没怎松过。”
“师兄,现下不是说这个时候,”梁澄安抚地捏捏念手心,道:“假设蒋家所言非虚,那幕后之人四日前便已定好这招斩草除根祸水东引计策,可是们路行踪隐秘,他们无法得知们到底哪日抵京,更无法提前预知们会遇见展家遗孤,可见他们目标并非展姑娘。”
“你怀疑他们目是陆重台?”念推测道。
“不错,”梁澄抬手抵住下颌,道:“这路唯意外便是陆重台,其中种可能就是百里紫得知陆重台在这里,怀疑盯上走私道,意欲暗借陆重台之手收拢八荒盟,毕竟曾是太子……这件事,最坏地步便是皇帝对起猜忌,疑心出家是为避免成为众矢之而行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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