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重新皱起眉:“要翻旧账?”
黎听不情愿地闭上嘴。
许寄看他会,主动道:“生气是因为你不控速,任由自己往前冲,那样很危险,非常危险,如果没有硬帮你换向,你或轻或重、绝对会受伤。”
黎听说:“知道你会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但他就是笃定,以许寄性格,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许寄脸上冷漠终于瓦解些,“以为你在闹脾气。”
黎听随意地剁剁脚让裤腿滑下来,目光却刻都没从许寄脸上移开过,他继续控诉着对方恶行,“然后拖着自己很疼腿终于爬上餐厅,发现门口没有人,你也没有给发信息。”
很委屈。
许寄和对方对视半秒,轻轻地叹口气,“好,抱歉,这点做得确不好,下次会和你打电话确定。”
他忘,那时候两人在冷战,怎还会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
黎听说到这就有些委屈,连带着被独自扔下半个月憋屈与窝火,“跟不上你,你也不等。”
“滑雪本就不是项你等等你亲子运动。”许寄冷淡道。
黎听盯着他,“好,那就不说这个,本来当天过后就没有生气,可是你第二天吃午饭竟然不等。”
许寄皱起眉来,“是谁错过约定时间?”
“,”黎听噎下,“但是遇上事。约好就会来,你也没有守信。”
后还是黎听先放手。
这天过后黎听后知后觉,如果他那时没放手,两人可能当场就在门口打起来。
许寄先动手。
第五天继续冷战,只要碰面,两人脸都臭到不行,但要论脸臭,还是许寄更胜筹。
第六天,黎听在许寄洗漱完要出来时,再次堵住人。
许寄不是那样人。
许寄闻言脸色又变差,语气很严厉,“那要是们两个都受伤呢?”
“知道,”黎听就是靠看别人眼色活到这大,他立刻认错,“保证没有下次。”
两人聊这些时间,两兄弟打个电话上来催,许寄边重新扛上雪板往外走,边接起来:
黎听:“前天给你挤牙膏,你没理。”
许寄:“嗯。”
黎听:“你把扔给教练大半个月,自己逍遥自在。”
许寄:“……嗯。”
黎听:“你每天出门都不等。”
许寄:“遇上什事?”
黎听道:“那时都快到餐厅门口,但个小孩不会滑,直接铲腿上,把小孩扶起来,还和小孩父母谈几句。”
其中省略自己疼到跪地,久久说不出话经过。
许寄沉默下。
“你看。”黎听以为他不信,还拉高自己裤腿,小腿上赫然是大片青紫,是那种黑到跟瘀血似颜色,在白皙皮肤上异常刺眼。
他高,几乎占满整个门框。
黎听抿着唇,姿态放得很低,“当时不应该做那危险行为,真错。”
许寄生气真正目本就不是吵架,而是为让黎听反省。
黎听眉头紧皱,往往上挑眼尾此刻仿佛都耷拉下来,“你还生气吗?别生气。”
见对方真心认错,许寄也愿意沟通,他单手抓住板面不让板子倒,抬眼看他,“你昨天说也有不对,你说说不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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