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对刮目相看?”
从那眼神里,他看到他惊讶和震动。单军隐隐觉得高兴。
“还行吧。”
周海锋停会儿,说。
“操,不装你能死啊?”
“训这些时候,你还不知窝哪儿拍洋画呢。”
单军小学就知道军训是什滋味儿,初中到高中几年,每年寒暑假,单司令都把他送到不同野战部队和连队起集训,别人训什他训什,敢有个不字就是脚蹬上来,别说什坦克基地炮校作战旅侦察营,连武警单军都被单司令打招呼塞去待过。没人知道这是当时参谋长后来司令员儿子,对连队律放话是个外部队落后分子,来集训改造!
野战部队这地方,最看不起就是军事落后拖后腿,听说你落后,看你眼光都不样,单军十四五岁时候就跟群十九二十兵拼个标准,没人知道他这小,还不样拼下来!部队这套作训科目,单军都接受过系统训练,没点儿家底,就凭着股子意气,到这种训练营来,那就是找死。
单军说这些时候,语气已经无所谓,怨气是多少年前事儿,现在他早习惯。
“小时候恐高,不肯上绳梯,老头把绑上高空桥,脚脖系根绳套,然后脚踹下去。”
暗蓝天幕融为体……
“不过来揍?”周海锋边弄边问。
单军之前在绳子上那眼光,跟要过来弄死他似。
“揍什揍,就你这激将法,都是死老头玩儿剩下。”单军提他爷爷叫老爷子,说死老头,就是指他爸单司令。他这个爹,什狠没对他玩儿过,单军能不知道周海锋用意。
“看来你是不想走啊。”单军瞥周海锋眼。
单军揪起地上几根草砸过去,周海锋躲过,回头看他眼,两人视线碰上,互相打量着,都不由自主地笑。
这只是自然而然笑。笑容在暮色里散开,像溶解周围空气,静静弥漫。
有时候男人之间,只在于个点。过这个点,前秒是敌人,后秒,也许就是朋友。
单军不知道,他和周海锋之间是否也跨过这个点。但是单军知道,在那个军区大院,他从来没被周海锋真正看进眼里,而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要用血用汗去拼训练场,周海锋眼里才终于有他位置。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进到这
单军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像个吊死鬼,倒吊在几十米空中,下头就是悬崖绝壁感觉。打那以后,单军再也不恐高。
“武装泅渡,冬天,泡在水里脑子懵圈,抱着装备沉。拖上去以后,老头罚负重越野,绕山跑,把这辈子能吐都吐完。”
“……”周海锋沉默地听着。
周海锋没想到,单军有过这样经历。单军说得没错,他直当他就是个纨绔子弟,糖水里泡大。他没想到,单军竟然有这段成长经历。
单军见周海锋始终没吭声,看眼他表情。
“是不想跟着你丢人。”
“装,啊。这招对不管用。还不知道你,嘴上飞刀子。”
周海锋处理完,撂开他手,回头看看他。
“你还挺能撑。”
“你知道个P。”单军冷笑,看看包裹得好好手掌。贴着伤口背心还残留着周海锋温热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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