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这几天被折磨得太厉害，本就削瘦
小脸更是半两肉都没
，下巴尖戳人。
宋剑低声说：“陌陌，对不起。”
陈陌对他声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平静地睡着，精致清秀睡颜在阳光下温柔得像个天使。
陈陌双手还被束缚着。
在言若明确定他已经完全康复之前，他只能这样被捆着，才能保证其他人安全。
宋剑低声说：“陈陌睡？”
言若明说：“他体内病毒含量下降得很快，
想，他很快就能好起来。”
宋剑长出
口气，说：“多谢你。”
言若明玩笑似说：“陈陌恢复之后不会恨得枪打死，就心满意足。”
宋剑想起陈陌脾气，不由得严肃起来：“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宋剑闭上眼睛，低声说：“好，去给你拿。”
陈陌衣服被鲜血浸透，没有人敢保证那些鲜血没有被丧尸病毒污染，所以陈陌所有衣服都被小心翼翼地封存着，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宋剑拆开装着陈陌衣服塑料袋，从里面掏出那块小小巧克力。
他以前……从来没问过陈陌过去。
他只知道，这个孩子叫陈陌，个人在末世里生存很久，不爱说话。
开关。
言若明没有拦他。
宋剑手指在冰冷输液管上轻轻颤，还是收回去，低声说：“陌陌，陌陌？”
陈陌在剧痛中瞳孔涣散着，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看记忆中那些温暖模糊自己。
宋剑不安地握住陈陌手：“陌陌？”
宋剑在陈陌房间里安静地坐很久。
昏睡陈陌乖巧温柔，不会责备他无情，不会红着眼眶哭着质问他为什
。
宋剑喜欢这样安静陈陌，喜欢陈陌跟在他身后时小小，轻轻脚步声。
喜欢陈陌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只有被烫到时候
言若明收起实验样本和记录资料，扶着桌沿慢慢站起来：“先回实验室整理数据，宋剑，陈陌相信你，你应该和他好好聊聊。不管是丧尸疫苗，还是你自己感情。”
宋剑说：“他还太小。”
言若明说：“那你更应该肩负起教导他责任才对。”
言若明带着研究资料瘸拐地离开这里。
宋剑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陈陌睡颜。
以及，喜欢着他。
宋剑心口有些痛。
言若明说过免疫催化剂会让受体很痛苦，可是宋剑从来没有想过，那到底有多痛。
宋剑带着巧克力回来时候，陈陌已经完成今天治疗，正打着止痛针，半睡半醒地闭着眼睛。
言若明趴在治疗室桌子上写研究报告，提取陈陌血液样本做病毒实验。
陈陌涣散目光渐渐凝聚，他呆呆地看着宋剑，血肉模糊唇上血迹已经干涸，他沙哑着声音，像缕快要散在风里花香：“宋剑……”
宋剑绷紧神经。
陈陌轻轻低喃：“想吃糖……妹妹……妹妹给糖……想吃掉……能不能……还给……”
宋剑知道，陈陌口袋里总是装着块巧克力，用塑料纸包着，融化又凝固，把外面粉色包装纸都弄脏，陈陌却总是舍不得丢掉，也不肯吃。
躺在床上少年还在承受着药物折磨，苍白削瘦样子让他看上去好像已经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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