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低头，看着那几颗杏子。
都是很好
杏子，橙红色而饱满果形，毛茸茸，有几颗还带着新鲜绿叶。
老大爷又往前送
送，语气中几乎带点恳求，“真是
自己买，干净，你们洗洗，洗洗吃。”
他不想白吃人家饭，可也实在买不起更好东西。
廖初摸摸果果脑袋，“拿着吧。”
对方背上蛇皮袋已经空，大约是去卖掉。
他站在门口徘徊着，
只手紧紧捂着口袋，眼睛拼命往里看，似乎想进，却又怕打扰到里面客人们，所以非常为难。
廖初摘下手套走出去，“大爷，喝水吗？”
“不喝不喝。”或许是今天收获不错，老大爷明显比中午高兴许多，他小心地打开直捂着口袋，轻轻拎出来只小塑料袋。
确切说，是小塑料袋包裹什
东西。
他们在这里，老头儿未必肯吃。
老头儿张张嘴，想说什，可喉咙就跟被堵住似，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盯着那大碗面看好久，直到热气都稀疏，这才拿起筷子，用力扒口。
“太烫……”
他小声道，抬起粗糙大手抹抹眼角。
自己怎也得消费消费吧？
廖初点头去。
后厨有现成面团，他揪下来截，揉几下，然后反复拉抻摔打。
面坯变成面团，面团又变成面条……
十来分钟后，老大爷看着面前满满当当大碗面，惶恐得像个孩子，“就要清水面。”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老人家在烈日下，颗颗挑选杏子画面。
果果接，认真道谢，“谢谢爷爷。”
拾荒大爷狠狠松口气，咧开掉几颗牙齿嘴巴笑。
他腰杆都好像挺直点。
果果从屋子里跑出来，拉着廖初手看着，“爷爷，什呀？”
拾荒大爷看见她，笑容越发慈祥，忙进步弓下腰，颤巍巍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几颗圆滚滚杏子。
他往果果面前递递，“丫头，给你吃。”
果果诧异地睁大眼睛，仰头去看廖初。
“买，”大爷误会，连忙对果果和廖初说，“自己赚钱买，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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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肆虐整天暑热终于渐渐散去，清净大半日餐馆再次迎来八方来客。
夕阳红组合熟门熟路叫毛豆配果酒，池佳佳则边眉飞色舞地盘算着奖金，边吐槽社畜没人权，连个正经假期都没有……
廖初翻出来块肥瘦相间好肋排，琢磨下，决定今晚放入冷柜腌制夜，明天烤排骨吃。
他正调制配料，眼角余光却瞥见白天来过那个拾荒大爷又来。
这上面不仅有煎蛋，还有这多肉！
还有这汤，这香，肯定是肉汤！
这得多少钱啊？
廖初抬抬下巴，“请您，吃吧。”
又冲果果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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