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该剪头发,刘海都有些戳眼睛。
余渝又吧嗒吧嗒跑回卧室,翻根皮筋出来,在脑袋上扎个小揪揪。
很好!
现在不碍事!
余渝开始认真吃饭。
鸭蛋也是廖初自己腌制。
切得很漂亮,青色外壳边缘整齐而光滑,不难想象那刀会是多锋利,持刀者动作又是多干脆果断。
白色蛋清,金色蛋黄,配着青绿色外壳,好像幅极简油画。
蛋黄中微微透出点莹润红,筷子尖儿轻轻压,就从粗砂般颗粒中缓缓沁出晶莹油脂。
余渝本来没觉得多饿,可看到面前这简单却色彩缤纷早餐,五脏六腑就唱起空城计来。
刚才差点把逼疯小东西,竟就这轻而易举解决?
廖初本来觉得没什,可见他眼睛睁得圆溜溜样子,忽然就有点诡异成就感。
莫名愉快。
余渝终于能把小米粥倒出来。
金灿灿小米粥十分粘稠,倒时候,能清晰地看见挂壁。
可每每拨过去,要不几秒钟,头发就又掉下来。
余渝把自己气得不行!
就很气!
竟然不听话!
廖初低头,双肩因为憋笑而微微抖动。
周末,天气又冷,好多人便都窝在家里睡懒觉,整片小区都没什声响。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能听见挂钟下又下咔嚓咔嚓声。
也不知过多久,廖初开口:
“礼物,打开看。”
余渝
且……为什会这黏?!
廖初脱外套,拖椅子去他对面坐下,“还没用过?”
余渝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般都吃外卖,隔着袋子套上就行……”
所以根本不用在意到底有没有标签。
后来搬到这边,大部分时间都在廖记餐馆吃,自然就用不到自家餐具。
口接口,吃得特别香,特别有仪式感:
口辣白菜,口粥;
口咸鸭蛋,口粥……
廖初早就发现,这人很有点孩子气。
每当遇到可口饭菜,就会眉飞色舞,藏在桌子下右脚脚尖也会偷偷打拍子……
“你不吃吗?”好像是个人分量诶。
廖初朝墙上挂钟抬抬下巴,郑重提醒,“余老师,快九点。”
现在面对他,余渝隐约有点破罐子破摔意思,闻言哼哼道:“周末嘛,睡个懒觉也很正常……”
廖初只是笑。
不喝酒其它周末,也没见你睡懒觉。
说明米中油脂含量非常高,所以才会有这纯正浓烈香气。
两样小菜:
个辣白菜,个对半切咸鸭蛋。
辣白菜腌正是时候,不像完全发酵时那刺激,稍微有点酸味,最适合用来做开胃小菜。
配肉配饭都好。
余渝又羞又气,“不许笑!”
廖初就叹口气,把碗从他手中拿过来,“吹风机有没有?”
余渝点头,脑袋上抖出片深棕色波浪。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廖初用吹风机对着碗底加热几秒钟,轻轻松松撕掉标签。
余渝:“!!!”
他以前倒也想过做饭。
奈何实在没有这个天分。
最终决定还是不浪费食材。
青年低着头,纤长脖颈弯着,认真跟碗底标签奋斗,脑袋上呆毛会儿就滑下来。
他时不时腾出手,往后拨头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