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意思,是想跟拍段余渝和廖初做慈善过程。
但究竟拍到那步,双方有分歧。
从导演和观众角度来说,自然是被捐赠者们纯粹感激最能打动人心。
但从余渝和廖初角度来说,全国范围内曝光很可能给孩子们带去麻烦,就不太同意。
“确实,会有人看过影片后真心想要帮助别人,”余渝认真地说,“但觉得大部分人还是时心血来潮,甚至只是想通过做公益来达到某种目……这对小朋友们很不好。”
廖初:“刚要说。”
他虽然和祈安刚认识不久,但交流几次之后就发现,对方也有点强迫症。
两个不完全强迫症患者很有点相见恨晚意思。
时间长,他也就解点不为外人所知内幕。
比如说,祈导为什脱发掉发还不戴假发。
这个问题网上有很多,但都没有答案。
不过据大家评选,觉得可能性最高是:
“祈导诡异自尊心。”
戴假发,不就承认自己输吗?
廖初刚要说话,却见走在前面祈安慢吞吞转身,“头皮过敏。”
余渝:“……”
指头缝里还夹着烟屁股祈大导演,正直勾勾盯着他浓密头发看着,眼底满是明晃晃嫉妒:
旱旱死,涝涝死。
为什有人有如此浓密头发!
他每天掉,都比头上多吧?
没有希望等待,真很残忍。
受脱发困扰人样。
他每天都会极其固执地将脑袋周边部位圈头发往中间梳,雷打不动地执行“地方支持中央”战略。
但北方风大,他又爱挠头,往往出去趟,回来时就成刚洗完还没来得及抖搂开鸡毛掸子:
硕果仅存几棵秀发狂乱地支棱着。
然后他又会执着地重复之前过程:
被遗弃孩子们本就敏感,如果仅仅为做宣传就把他们曝光出去,势必引来很多不必要目光。
有人可能时感动,顺着地址找过去探望,然后又时热血上头,许下很多虚无缥缈承诺。
他们中绝大多数,转头就会忘。
但孩子们不会。
他们会当真,会真数着日子等着,盼着。
今天餐馆不营业,三人却还凑在起,主要是进行拍摄前最后确认工作。
在跟部分食客聊过之后,祈安惊讶地发现,这家餐馆内隐藏太多故事。
宁肯拾荒也不愿给国家加负担老兵,偷偷做慈善幼儿园老师,不为名利却注重传承老乐手……
太多可以拍!
他决定拍两集!
余渝:“!!!”
他竟然听得见?!
看着他瞪得圆溜溜眼睛,廖初既好笑又无奈。
“他耳朵很灵。”
余渝:“……你不早说。”
余渝飞快地往他头顶瞟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祈导“秀发”,仿佛又稀疏点。
廖初亲自过来开门,满面狐疑地看着这两个面面相觑人,“站在外面干什?”
不冷吗?
余渝赶紧进去,走几步,很小声地问廖初,“他为什不戴假发?”
梳头,挠头,梳头……
那天下大雪,余渝又忘带帽子。
进门之前,他习惯性甩甩头发。
无数积雪纷扬而下。
余渝刚要开门,就听背后传来幽幽声,“小伙子,你很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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