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现在果果已经四岁多，具备
基本
自理能力。
只要熬过这
二年，也就不太需要什
阿姨。
如果她实在不喜欢，不找也罢。
大不自己辛苦点。
果果泪眼婆娑地望过来，“什是咯吱？”
什阿姨？
廖初眼皮子狠狠跳下，“是日常照顾小朋友看护阿姨。”
顿顿，又补充道：“四五十岁。”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解释。
余渝哦声，“小孩子没有安全感是很正常，这个事情主要还是要看她个人意愿，强迫话很可能起反效果。”
果果吭哧吭哧转过身来，看清手机屏幕里人之后，立刻做出选择：
她可以既哭又说话！
“鱼鱼老师！”小姑娘刚有点停滞哭泣突然二度拔高。
她两只手捧着手机，几乎把湿漉漉小脸儿贴上去，悲痛到无法自拔。
要不是看见后面廖初愕然表情，余渝真要以为出什大事。
这个可是真冰啊，硬邦邦，摔下还不碎？
导师本意是好，让年轻人们多点交流，没准儿日后还能互帮互助，相互扶持。
奈何他忘年龄差这种东西，都是相对：
在六十岁老人眼中，二三十岁都是年轻人。
但在二三十岁年轻人眼中，三岁代沟……更何况还是之前从无交流陌生人。
看到廖初窘迫，电话那边余渝适时出声道：“看，果果，好大湖，漂不漂亮？”
手机镜头被高高举起后斜着俯
怎见过面。
但因为是导师建议，也只好照办。
会选择在职读博人，大多勉强可以说句事业有成，除余渝之外，年龄最小也已经28岁。
巨大年龄差让本就匮乏共同话题迅速变得淡而无味。
几个人从上车开始就是尬聊，等过两个红绿灯，车内已经死般沉寂。
廖初失笑，又给她擦脸，“是搁置，就是暂时放弃意思。如果果果真不喜欢阿姨，那舅舅就暂时不找。”
小姑娘就着他手里纸巾擤鼻涕，鼻头红彤彤。
“什是暂时？”
幼崽问题真是层出不穷。
廖初无奈地想。
人都有逆反心理。
小朋友想法又比较单纯，如果味强加，只会让她更抵触。
有手机分散注意力，果果终于肯从廖初怀里下来。
甥舅俩转移到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聊天。
廖初捏捏眉心，“
已经决定暂时搁置。”
“怎？”余渝耐心安慰道，“出什事，告诉好不好？”
果果剧烈地哽咽着，控诉着，“舅舅，舅舅要找阿姨！”
余渝：“……嗯？”
谁要找阿姨？
你舅舅要找什？
他还要继续说，却发现对面不太对劲，“果果怎？”
正努力抽噎肉团子像被按暂停键。
小姑娘迟疑着抬起头，“鱼鱼老师？”
她好像听见鱼鱼老师说话。
廖初拍拍她小屁股，“是要继续哭还是跟鱼鱼老师说话？”
大家整齐地刷手机。
稍后到滑冰场，所有人都好像找到出路：
约好集合时间，简单又不失尴尬道别之后，大家哄而散。
余渝冻得眼泪都快出来，对着镜头苦哈哈道：“不会滑冰……”
滑雪好歹还有柔软积雪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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