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点头。
炸丸子油烟太大,普通家庭用油烟机威力不够,很容易把家里弄得烟熏火燎。
而且他也不想打扰那大小美梦,索性就去趟店里。
见余渝眼巴巴瞅着,廖初失笑,每种都夹点,凑成大盘,往他怀里塞。
余渝美滋滋接,“你吃过没有?”
廖初脱外套,直接把两个箱子摞在起搬到厨房。
“炸货。”
北方人春节必然离不开各种炸货:
炸藕夹,炸肉丸、萝卜丸子、鸡蛋豆腐丸子,炸酥肉,炸蘑菇!
廖初把保温箱打开。
他抓抓乱糟糟头发,疑惑着去洗漱。
正漱口呢,就听玄关处传来细微锁头转动声,下刻,廖初就拖着辆小拖车进来。
两人四目交对,都愣下。
“你去哪儿?”
“怎不多睡会儿?”
对假期中人而言,还有点早。
但想必廖初已经起。
余渝瞬间睡意全无。
他个鲤鱼打挺。
没起来。
难怪有人过春节胖十斤!
今天他也算明白。
再这下去,估计就不止十斤……
余渝本以为这就是全部。
万万没想到,炸货只是个开始。
廖初用竹签子戳颗鸡蛋豆腐丸子,“是这个。”
余渝赶紧咽下去嘴巴里萝卜丸子,啊呜口吃掉。
哇哦哦哦,豆腐味儿!
好香豆腐味儿!
豆腐还能炸丸子?
人都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拥抱,因为留宿,因为这些细小改变而彻夜未眠。
然而恰恰相反,大家都睡得很好。
次日早,睁开眼看着陌生天花板,余渝理智渐渐归笼。
啊,住在他家里。
想到这里,他全身血液都开始上涌。
廖初其实尝过,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变成“没”。
撒谎羞耻和某种期待交织,像荒野里藤蔓,疯狂蔓延。
余渝顺手戳颗递到他嘴边。
廖初低头,咬住。
“好不好吃?那是什丸子?”余渝自己也吃颗,“哇,萝卜丸子,超爱!”
浓郁油香和肉香汹涌。
还有袅袅热气。
余渝探头看下,惊得抽口凉气。
真好多炸货!
“你去店里炸啊?”
过于整齐发问让两人愣会儿,然后就都笑。
空气好似瞬间活泼起来。
果果还没起。
余渝赶紧把嘴巴里泡沫吐干净,蹑手蹑脚走过去,发现拖车上放着两个巨大保温箱,“什呀?”
大年三十,快递应该也放假吧?
只好换成懒驴打滚,然后踩着拖鞋,踢踢踏踏来到门边。
他抓住门把手,轻轻吸口气,这才点点拉开,探出脑袋去。
哎?
余渝愣下。
静悄悄,灯也没开,完全不像有人起来样子。
接下来,他
两人你颗颗,很快将盘炸货分食完毕。
有点饱。
廖初拿出壶山楂汁,忍笑朝他举举。
余渝无声捶地,故作豪迈道:“整个!”
说完,自己也撑不住笑。
“唔~”
余渝拉着被子,点点盖过自己下巴、鼻子、眼睛,最后慢慢地,把自己蜷成颗球。
们,拥抱。
他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甜,忽然觉得,哪怕没有家人,过年也没什不好。
七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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