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人心慌。
事情就这决定。
真定下来之后,廖初反而自在不少。
他帮忙从顶层柜子里翻出被子铺好,“洗手间位置,你知道……”
在这里吃饭也不是次两次。
不对,你紧张什?
只是简单借宿而已!
现在回去真太折腾,临走时怕落灰,还把床单都收起来,现在回去,又要忙活……
而且行李箱里刚好就有换洗衣服……男人嘛,何必扭捏?
对,就是这样。
空气中迅速泛起点难以言说暧昧。
像带着胶质,令人呼吸间都带摩擦灼热。
廖初觉得喉头有些发干。
但因为性格和经历关系,表情反而看上去该死平静。
“太晚,明天是大年三十,之前说好起过年……”
廖初手指猛地蜷缩下,眸色都暗几分。
余渝搓搓脸,努力驱散困意,却又忍不住哈欠连天。
“那个,也该回去。”
他站起身来,迟疑着,踉踉跄跄往外走。
行李箱滚轮碾过地板砖,发出细微摩擦声。
余渝摸摸鼻子,“那个,时间很晚。”
廖初这才极其缓慢地眨眨眼,哑着嗓子道:“那你早点睡……”
客卧门关上后,廖初又在原地站几秒钟。
他刚要转身离去,却见门又被从里面扒开条缝。
余渝从缝隙中挤出脑袋,飞快地说句晚安,又飞快地缩回去。
友长个儿呢。
他出去时,愕然发现余渝也靠在沙发上睡着。
奔波天,确实累坏。
廖初站在旁边,不自觉回想起几个小时前那个拥抱。
直到现在,他鼻端仿佛还萦绕着对方身上沐浴露味道。
“哦。”
余渝眼神飘忽,下意识用手掌扇风。
这暖气太足点,脸都有些烫。
廖初张张嘴,想找点别什需要嘱咐,却又说不出。
灯光从他头顶落下来,在弧度优越眉骨下,涂出两片浓重阴影,被睫毛遮挡眼底看不出情绪。
余渝迅速说服自己,并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点。
“咳,”他清清嗓子,顶着张热辣辣脸,故作镇定道,“那麻烦。”
廖初清楚地看到他周身情绪层颜色不断加深,最后变成种耀眼蜜色。
中心都有点发紫。
空气中浮动着只有他才能嗅到甜味。
所以,觉得你可以不用急着回去。
重逢后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像积蓄已久熔岩喷发。此时冷却下来,却又有点微妙局促。
像被拉起来弹弓皮筋,距离下次出击,还欠点时间积蓄。
余渝眼睛微微睁大些,抓着行李箱拉杆手指都收紧。
留,留宿?!
声音不大,却叫人心尖儿发颤。
廖初拧拧眉。
“这边有客房。”
他忽然开口道。
余渝本能站住,心脏都停跳瞬。
廖初微怔,然后就笑。
两
很常见款,但混合在他身上,就变得独无二。
似乎在睡梦中觉察到注视,余渝睫毛抖几下,眼睑缓缓上拉,露出双似醒非醒琥珀色眸子。
他习惯性往四周看看,对上廖初视线后,有点不好意思。
睡着?!
因为困倦,青年眼中仿佛带着水雾,好像江南烟雨,朦胧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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