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去
连长办公室。
“想通？”连长看。
“是。报告连长，服从命令。”平静地说。
墙根下，
声不吭地蹲着抽烟，任凭身边
人叽里咕噜个没完。
“这地方缺烟缺酒缺母，就是不缺个脑袋四条腿，怎
不挑别人专挑你呢？”白洋急眼，他从知道要调走就直没消停过。
下休息就出去。坐会儿，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没有点知觉。小陆又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碗热腾腾汤面，上面盖肉和菜，还卧俩鸡蛋。
这时候早已经过食堂饭点。没什胃口，但为增加热量，暖和已经冻僵身体，还是把这碗热乎面吃完。吃过后谢小陆给留饭，小陆说：“你别谢，这是你们排长到炊事班专门给你留，让端给你。”
没做声。小陆说：“杨排去查岗，让你在这等会儿。估计啊，是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哎说你啊，傻不傻啊？这好事儿还不上赶着去？”
打断他叽咕：“不等，代跟排长说声，不太舒服，先回班。”
不知道见能说什。问他为什要把调走？这已经没有意义。听他来劝走，受不那刺激。
“你个脑袋四条腿啊？”没心情跟他贫。
“你走咋办？”他还真急。
“你没认识时候咋活？”知道他舍不得走，心里懂。
“老高，早想说，就你们杨排，瞅你俩也挺亲，怎听说是他把你给荐走啊？这要是，跟你这铁，肯定不把你送走，什上军校
此刻，只想闷头睡觉，让那像战场样脑子静静。回到班里，班长和班里战友围上来插科打诨地跟开玩笑，又掏心掏肺地跟唠许久。知道要走，这些战友用部队里特有方式表达他们不舍，挺感动，虽然这些没正形玩意儿嘴上嚷嚷着叫早点滚，早看小子不顺眼，还叫嚣走咱三班就更和谐，但知道他们是舍不得走，同吃同住同站岗同训练，这情分都是心窝子里。
今天闹这出，谁都知道不想去。他们都在劝，班长说你个熊兵傻不傻，知道这是啥好事儿吗？你当这天天都有省军区首长来挑人？你这就是占着老虎窝还不知道掏个老虎蛋，呆啊你！不去，多少人想去打破头还轮不着呢，别说省军区政委，就咱们分区政委勤务兵，以前跟批，去年，第二年就党票，第三年进军校！人家出来就是扛衔，你班长，还是个士官。连长排长给你挣个好前途，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班长感叹着说车轱辘话，中心思想就是多傻，这机会多好。知道他说都是事实，在后勤机关，削尖脑袋也想去就是公务班，能当上首长身边人，机会比普通兵多得多，前途片敞亮。在他们看来，这是得到份大礼包，跟中彩票差不多，他们都羡慕，恭喜，而如果这好事都不想去，就跟得便宜卖乖样，矫情，没人能理解，也没法理解。
所以啥多余话也没说。熄灯后，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鼾声，头枕着胳膊，望着上面床板。
瞪着眼睛，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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