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
再也看不到
。
烟头窝进手心，紧紧握着。
比起手，
胸口，是
种钻心痛。
白洋纠察哨点到。他不放心留个人，说你走吧，抽这根就回。
他走，个人在墙根下猫着。天空阴云密布，军号声吹响，还在元旦，人员抓得不紧，不想回去。杨东辉昨晚没有找到，今天会再次找，怕见他，不，是怕见他后听到他说话。他会说什
猜得着，就是猜得着，才不想听。
提干，勤务兵那不就是干伺候人事吗？洗洗涮涮做饭刷碗，又不是老妈子，上军校怎，不起啊，也不问问你想不想在部队待，就你家条件退伍回去找找门路，啥好工作没有，非得留部队拿那点儿津贴？说调走就调走，也不问问个人意愿，这还有没有人权？”白洋跟谁较劲似，直嚷嚷。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本来就心烦，被他咧咧得更烦，“闭上嘴！”
“老高，你要是真不想去，替你想办法。”
白洋给出很多招，他那些歪招，只有他那脑子才能想得出来。他说他打听过，省军区那首长有个女儿，正上高中，就凭老高你这长相，住到首长家去，肯定能迷死人家小姑娘，首长打死也不会再把你放身前，巴不得把你赶紧给退回来。他说这招歪是歪点，可管用，部队首长用勤务兵，最忌讳就是跟自家姑娘不清不楚搞出事来。
他见闷头抽烟不搭理，又出很多歪主意，最后他说，他在大军区有关系，讲话好使，这是最后底牌，要是真不想去，他就是用这张底牌，也能把留下。
抬头看看那堵围墙。
翻出去。在个小馆子个人喝。随便什酒，整点儿就好。就快要不是警卫连人，纪律，管束，禁令，现在对都没多大意义。随便吧，抓到就抓到，惩罚就惩罚，怎都行。就想喝几口。
下雨。在雨里身酒气地回去，从翻出来地方翻进去。落地，喝酒身体不听使唤，个趔趄，撞进个人怀里。撩起眼皮抬起头，他黑着脸看着，酒没喝多，怎就开始做梦，笑着喊声排长，他拎着领子，大步流星地走：“你跟过来！”
他把扯到连部楼下场院，们个排人都在雨里站着，他们齐刷刷地看着。
“算。”夹着烟，烟屁股烫着手指。“已经想好。去。”
这是最好结果。被他彻底地送出局，也可以彻底地死心。这个断早在当初就应该下，是太不死心，太纠缠，是他太不忍心，太心软。如今，这团乱麻是该当头刀。在这，他看见不自在，看见他，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出格事来，把他害。
必须走。
烟雾在眼前散着，蹲着地方，远远对面就是澡堂。
现在不是开日子，那儿个人没有。看着那个门口，就是在那儿第次看见他。他挺拔着身板走在阳光里，湿漉漉脸庞，英气逼人眼睛，让眼就看进心里。像团明晃晃光，照进内心最深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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