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
去
店都没开……”
卢宋话没说完，就看见晁鸣低头，把什
东西往自己胯间按按，“深点儿，别偷懒。”
晁鸣没再吸烟，夹着烟手垂在身侧，烟头是那种明灭不
红。似乎让它自生自灭燃得更快，没会就往下扑簌掉灰，那灰在空中也是红，落在地上就融进车库沙子尘土里，看不见。
没剩下多少，晁鸣把烟递到嘴边狠吸口，扔到地上踩灭。
卢宋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出来晁鸣在做什，他此时真是进退两难，想会
晁鸣家楼没人，又是黑黢黢片。卢宋掂着东西上楼，老实说他有些紧张，有些不乐意，他不想再接触晁鸣这个小秘密，万哪天晁鸣心情不好就把他灭口呢，真不好说。
走廊尽头晁鸣房间门这次开得很大，卢宋清清嗓子，还是装模作样敲两下门。没人应，卢宋只好推开门进去。
没人。
浴室有水声。
卢宋撇嘴，他直觉晁鸣会在里面，可又不敢过去。
回到家后卢宋才让脑子冷静下来，他从冰箱里拿啤酒，然后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这个时候卢宋有点后悔，后悔之前对晁鸣生活太不在意，他完全不记得晁鸣生活中曾经出现那个人。
他只知道晁鸣女朋友是T大外语学院院花，名叫罗宵子。
那这个人，这个被晁鸣锁在床上，被晁鸣掐着脖子，被晁鸣搞得浑身是伤人，是谁呢？卢宋把脑袋里有关晁鸣切都拽出来过遍，他记忆力向很好，可就是没有关于那个青年蛛丝马迹。
啤酒下肚后卢宋觉得有点饿，这才想起来自己晚上烤串没吃完。他边煮面边想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晁挥，把蛋花翻炒开，卢宋最后还是决定替晁鸣保密。不是因为他和晁鸣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晁家兄弟俩没个好东西，他怕晁挥知道弟弟干畜生事后反而鼓掌叫好。
卢宋心软那只小小金丝雀，也希望这是最后次在晁鸣身边见到他。
“晁鸣？”他喊声，浴室水声没断，晁鸣也没回他。
他把买药放到床上，准备进去看看，打开门，只有盥洗池水龙头哗啦哗啦往下流水，个人也没有。
“就操。”卢宋就觉得晁鸣找他耍着玩呢，关掉水龙头，他现在立马要走人，回家睡觉。
卢宋下楼声音特别大，他就看准今天晁鸣不在家，才要好好发泄发泄。在他推开栅栏门时候，后方突然有光闪，卢宋下意识往后看，只见晁鸣在车库里，他车副驾驶门开着，晁鸣就站门后面吸烟。
“你他妈才来啊，”晁鸣冲他喊，“自己出去买好药都。”
可偏不如他意，卢宋第二天就又被晁鸣个电话喊去他家。同样是晚上，卢宋刚刷完牙往床上躺，电话就响，晁鸣让卢宋买些酒精和消炎药送来。消炎药正常，酒精不正常。
“昨天还剩下那多，都用完啦？”
“打翻。”晁鸣回答。
卢宋只好又穿戴整齐下楼去，这晚不好打车，他于是去开自己小别克。这些天逼近年关，顺路药店都打烊，卢宋跑好几条街才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去医院买。可这通折腾下来，到晁鸣家，就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也是奇怪，时间这长，晁鸣也没打电话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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